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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小侍口中的月小姐有些印象,月小姐名周子惊,闺名枝月,两人自小交好,周子惊乃将军之女,虽是纨绔不成体统,好歹是榄风楼的老板,算是门可靠的营生。
……也没可靠到哪去,是在原主撺掇下开了小倌馆,名声仅在南风馆之下。
“胆子太大了。”郁云霁喃喃道。
将一群活死人堆放在大殿里,还日日来欣赏,当真是丧心病狂。
小侍引着她进了身前的大殿,殿内熏了檀香,却莫名阴风阵阵,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郁云霁总觉得这些人立都还活着。
原主挑选的美男的确都是少有的绝色,他们无一不是含羞带怯的立在那处,像是恭候君主大驾,少数几个人立睁着眼眸,眼眶中镶了宝石,或是抚琴或是做翩翩起舞状。
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惊人,太过震撼,她感觉自己被人扔进了万尸坑。
郁云霁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她努力不让指尖颤抖:“把这些,秘密处理掉。”
“殿下?”小侍惊愕的看着她,小心翼翼道,“您哪里不满意了,奴改。”
郁云霁皱了皱眉,她生理心理同时不适了:“本殿这些时日想换换口味。”
这下小侍了然。
她们殿下是什么人,既然说了要换口味,定是要将这批小郎君处理掉,换成新的人立。
小侍应了声是便下去了,想来原主是没少这般做过。
四下无人之际,郁云霁总算是再也忍不住了,疾步奔出宜尚阁,恶心的劲头才算缓了些。
要想将这些人立处理掉,为了不引人怀疑,还是暗中运处去,届时再寻和尚来诵经超度为好。
“禀殿下,月姑娘到。”她身边的弱水来报。
她话音未落,身后便有一女子爽朗的大笑着:“我的菡王,怎么一个人在宜尚阁,不等我一同观赏了吗,我那边今日可是来了一批好货……”
“枝月。”郁云霁努力让自己正常些。
周子惊一掌拍在她的肩头:“怎么听说你对你家那疯子唯命是从,可别真心喜欢上了。”
郁云霁淡笑着后退了些:“哪里唯命是从了,我可是菡王。”
周子惊怪异的看着她:“眼下谁人不知菡王是个惧内的,夫郎说走绝不多留,诶,咱们先前说好的,这孤家疯子,你不玩儿了,得给自家姐妹把玩把玩。”
两人谈笑间,一小侍捧着盒子正巧经过。
听完两人谈及此,小侍的脚步不禁慢了些。
郁云霁扬眉对上周子惊神采奕奕的脸,心中不禁咋舌,真不愧是原主的好姐妹,两人是一个德行,书中的结局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周子惊喋喋不休的道:“旁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你对他可不一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想他松动些后一举拿下?”
洞门后的小侍立着耳朵,闻言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怎会,”郁云霁笑着搪塞,“快去用膳吧,正好让你见见王夫,当真是好容貌。”
她拉着周子惊朝正厅去,周子惊嘀咕:“还真宠上了?”
半月堂,孤启正捧着字帖端详。
这是当年恭王遗落在孤府的,他日日临摹,如今已能将这笔迹模仿有八分。
孤启缓缓将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像是在透过这张纸,抚摸着恭王的面颊。
“主君,奴有要事!”小侍捧着锦盒奔来。
孤启将手中的字帖收好,这才看了含玉一眼:“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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