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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步森问过幽灼,幽灼的表示是“他自己肯的话,我无所谓”,看来是不肯。
同胞们的反应如何?
阿点:“哈哈哈哈哈,卧哥竟然叫‘喵米子’?喵米子喵米子……哈哈哈哈……”
阿随:“阿卧原来也有怕的人……”
阿卧的骂声飞过来:“屁话!我怕他?依步森!给老子死开!”
丘岩之上和树那边是两个世界。
黛墨望着安坐在丘岩上的抚琴女子,想了会儿,还是决定飞上去。站在丘岩上片刻,幽灼终于抬起眼看看她,那眼神平和澄净,似乎带着点善意,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时。
黛墨对她微颔首,无声的招呼过后,幽灼又把视线移回至琴上,琴弦有节律而灵动地跳跃着。
黛墨一点点地走近,到她身侧,也不说话,低头近距离认真地看她弹。上一次,也是首次来,她二话不说拿着利刃指着她呢。
对于常年与战火血肉相伴的黛墨来说,眼前的景象给她的感受是非比寻常的柔美与恬静。
弹奏结束时,指尖拨完最后一根弦,幽灼双手自然张平按压琴弦。一曲终了,余音仍萦绕在四周,久久不散。
“你的手……”黛墨看着幽灼弦丝上的双手。
“怎么了?”幽灼手没有动,只目光稍移,张了张口。
“很好看。”坦率地,又看看琴,“你的琴,也很好看。”
幽灼每次奏完琴,听到的大抵是夸她弹得好。
“谢谢。”幽灼轻轻地说。
她用好看的手抚摸那好看的琴,手指慢慢滑过光洁细韧的银丝,抚过琴身花纹奇特的表面,像抚一件年代久远且弥足珍贵的古画。
“可惜,”她说,“它是不存在的。”
我也不存在。
“……嗯?”黛墨听糊涂了。
幽灼继续说:“它是风,是气,是声。”
“你……”
抚动的手停了,黛墨随即看见幽灼一只手从琴身直接穿透而过,她分辨不出那一刹是手变得透明还是琴变得透明,遂琴却消失不见了。
再一看,那只手没有透明,琴与人,琴消失了,人还坐着。
“在这儿四处玩会儿吧。”幽灼突然说,“我累了,抱歉。”
她不是起身走,而是直接化去了身影,一闪不见。黛墨向别处张望才发现人已到了丘岩下,背对着她。幽灼望了下树那边,此时其他许多人因琴声的停止而看向了自己,她未作声,迈步离开,去的是城的方向。
女尊又回城里了,凶兽们并未劝阻。
“她……怎么了?”
飞至丘岩下的黛墨望着人去的方向,似自语又似询问旁人。
阿晨恰好在近旁,也望着同一方向,“又感到无聊了吧。”
黛墨看向阿晨,想了想,“有那么多朋友在,也会无聊么?”
阿晨:“她和我们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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