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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他往后仰了仰头,低声道:“我腰带右侧里有片软刀,你取出来替我把绳子割开。”
秋欣然大吃一惊:“你怎么会随身带软刀片?”
宫中行走这类利器都是禁物,若要叫人知道甚至能按个意图谋逆的罪名。
夏修言却不耐烦道:“你要不要等外头的人进来了我再一块解释给你们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秋欣然撇撇嘴,按他说得伸手去勾他右侧的腰带。
二人背对背绑着,绑匪大概是看他们两个一个女人一个病弱,放松了警惕,连身都不曾搜过。
不过也确实没人能想到夏修言这种每日在御前行走的,居然敢随身藏着刀片。
秋欣然双手反剪,眼睛上蒙着黑布,几根手指在他腰间够了好一会儿怎么都摸不到那块刀片,倒是摸得身后的人全身越来越僵硬,终于忍不住低斥一声:“你找到没有!”
“找着哪!”
秋欣然心中慌乱,也不由心头火起回呛了一声,全然已经忘了二人的身份。
她身后的少年勉力做了几次深呼吸,克制情绪低声指挥道:“往左——再左——往下一点——”
“好……”秋欣然终于在他腰间摸着个硬片,还未来得及出声,突然听得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忙闭上了嘴。
“醒了?”
进来的是方才那个声音尖细些的,他打量了两眼被蒙着眼睛绑在一处的两人,“别装了,我都听见声了。”
夏修言闻言冷冷开口道:“你是谁?”
那人嗤笑一声:“这你就别管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秋欣然趁他俩说话,悄悄地将刀片往手心里藏了藏,一边弱弱道:“你……你们要杀谁?”
那人这才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怕了?
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秋欣然闻言打了个哆嗦,往后头的人身上缩了缩,像是想往他身后躲。
夏修言立即领会了她的意图,果然侧过身替她用身子挡了挡。
那人瞧见了阴阳怪气道:“这时候还不忘怜香惜玉哪,放心,你俩一个都跑不了。”
夏修言镇定道:“你知道我是谁就敢绑我?
若是为了银子,我可双倍给你。”
“你倒是知道自己值钱,”那人讥笑一声,“不过你的身价可比你以为的要高得多,留着你还有大用。”
他说着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两个人,嗤笑一声又回山洞外头躺着去了。
外头另一个粗着嗓子问:“里头醒了?
你跟他们两个小屁孩废什么话哪?”
那尖细嗓子的踢了对方一脚,叫对方挪点位置,提醒道:“警醒着点,你先去那边守着,看看有没有人找过来。”
另一个老大不愿意地站起来:“尽给自己挑轻松的活干,这儿挡风还舒服点。”
“把你的箭带上。”
尖细嗓的踢了下他屁股,“一会儿我跟你换。”
外头其中一个似乎是骂骂咧咧地走远了,山洞里的两人抓紧时间割开了身上的身子,将蒙眼的黑布扯了下来。
洞中黑黝黝的,只能凭着外头照进来的月光看清身旁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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