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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白平时话很少,偏在长辈面前,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居然和她妈妈聊起天来了。
也是难得。
温瓷系上了围裙,卷起袖子,“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做,靠你俩,一个初学者、一个黑暗料理大师…今晚别吃饭了。”
傅司白看她拿刀片鱼的动作,很熟练利落,显然没少做这些家务事。
舒曼清也顺着女儿的话道:“司白,我和卜卜做饭就好了。你是客人,去看会儿电视。”
“行,那我就当一次客人、坐享其成了。”
“快去休息吧。”
待他走后,舒曼清凑近了温瓷,低声在她耳边八卦道:“是个富家小子啊,他手上那块表,卓珊德斯。”
舒曼清啧了声,“三百万起步。”
“你观察这些做什么呀!”温瓷和他相处这么久,都没注意到傅司白手上戴了表。
“好奇嘛,想了解我女儿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啊。”
温瓷无话可说。
舒曼清切着菜,叹了口气,眼神里透出几分无奈,“他家境很好,但咱们家现在这样,不一定能配得上…”
“是你一定要请他吃饭。”温瓷顺势道,“我根本没想带他回来…”
“那他不是你男朋友啊?既然谈了,妈妈当然想要了解对方性格背景咯。”
“又不长久,您了解这么多干嘛呢,以后我真谈了合适的,再带回来给您看啊,户口随便让您查。”
“卜卜,你这出发点就不对。”舒曼清表情严肃了起来,似乎有点生气了,“既然在一起了,肯定是奔着长远走啊,又没闹矛盾,怎么就想着下一个了?既然没有长久打算,为什么又要在一起?”
“现在大学生谈恋爱,都是玩玩,谁能信誓旦旦说肯定有未来。”
“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温瓷知道妈妈思想保守,只能搬出乔汐汐来搪塞母亲:“我室友和她男友认识了三周不到,就跟人家出去住了呢,大家都是快节奏,这有什么。”
“我搞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舒曼清不想和她进行这个话题,只叮嘱道,“看得出来,司白性格很好,你好好珍惜。”
“他性格才不好呢。”
只是在家长面前太会装了,这才见两面、就把诸多挑剔的处女座舒曼清给“收服”了。
舒曼清叹了声,“换了以前,咱们家也不是配不上这样的,但现在…是爸爸妈妈没用。”
她这样说,温瓷心里更愧疚了:“妈,您别想这么长远,行吗,不然我压力很大。”
“好好好。”舒曼清拉着温瓷洗了手,推着她出门,“行了,不要你在这里帮忙,你去陪客人。”
“诶?”
砰的一声,她关上了厨房门。
温瓷擦了手上的水,和百无聊赖的傅司白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吃水果。”她拿起刀,在果盘里挑了一个红富士苹果,准备削皮。
傅司白倚着沙发,目光掠过她的手,看她拿刀的动作生疏,怕她割了手:“我不吃苹果。”
“哦。”温瓷懒得伺候。
客厅里,俩人像不认识了似的,时而对视一眼,难以放松。
大概是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温瓷很主观地剥离了他的家世身份,只当他是傅司白。
可现在他来了她家,见到了妈妈,而且无可避免在家长的关切里、一定会涉及到家世背景。
温瓷没有办法再劝说自己无视他傅家太子爷的身份,怎么都觉得别扭、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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