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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几人凑在清心居吃了早餐,阿垚就来禀报说马车备好了。虽然是裕王君邀请的他们,但毕竟人家为长,他们又想交好,自然要拿出点恭敬的态度了。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钱诚为了保证司瑾和徐清的安全,就决定带上钱元珩四人一起去。
万一出了什么事,反正他缺心眼的名声在外,正好遮掩一二,免得让裕王君抓住点把柄没完没了。
裕王府就坐落在皇宫旁边,倒是闲王府在城西,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彼时裕王君曹云阳也正等在府外准备出发,他们就下车见礼。
钱诚是王爷,而且从前混账惯了,为了不崩人设,他就维持了一贯的猖狂,他们行礼他就立在旁边大方打量曹云阳。
曹云阳身着米色长袍,身披湛蓝色披风,长相阴柔妩媚,是个毋庸置疑的美人儿,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精明。
“你看你,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身子骨不好还顾及那么多礼数干嘛?”
曹云阳说话温温柔柔的,很亲热的扶上徐清的胳膊,徐清弯唇客套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他身上的香粉味道快把他呛死了。
扶起徐清,曹云阳又把视线落在了司瑾身上,维持着笑容:“这就是司侧君吧?可真是个妙人儿,怪不得连我们万花丛中过的闲王爷都栽在你这儿了~”
乍一听这话是夸赞,但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太好的钱诚忍不住蹙了蹙眉,京城谁不知道闲王爷和王君貌合神离,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
曹云阳当着徐清的面儿那么夸司瑾,就是想当众羞辱徐清,打他的脸,顺便挑拨离间。
钱诚斜眼看向徐清,希望他能听出弦外之意,可徐清还沉浸在被香粉呛到的嫌弃中,估计都没听见曹云阳说了什么。
“咳!”钱诚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见徐清还没反应,干脆接过话茬,“阳哥哥这话是说本王厚此薄彼咯?
阿清和阿瑾都是本王的心头宝,奈何从前年轻无知,不晓得阿清的好,而阿瑾在大婚当夜劝我待阿清好些,说阿清这些年不仅为了皇室开枝散叶,身子孱弱还帮我尽心打理王府,才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听完他的话,我这才大彻大悟,得此贤夫良侍,本王夫复何求!”
钱诚说着还一副得意的样子,看向司瑾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虽然阿瑾在外只能以侧夫的身份自居,但他会尽力给足他面子。
司瑾碍于身份不能接话,却在心里给钱诚点了个大大的赞,这话既挡回了曹云阳的挑拨,也是告诉在场众人,徐清从前不受重视,但今夕不同往日了,省的他们瞎猜!
似乎是没想到钱诚会直接解释,曹云阳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是,闲王好福气。”
他放开司瑾,又把视线落到了小小的钱元珩身上。他亲昵地摸摸小孩儿的头:“许久未见,满满长高了不少。”
钱元珩知道他口中的满满喊的是自己,别看他单纯,却也听出了他的挑拨,所以对他印象差极了,见他摸自己,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往钱诚身后躲。
钱诚知道来者不善,直接护住钱元珩:“莫怪,他怕生。”
“小孩子嘛,认生正常。”曹云阳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小圆,去把世子带出来,既然小郡君也去,就让他们小兄弟俩也多相处相处。”
钱元珩听到这话差点没昏过去,不要啊,他不想带孩子!!!
秋日的风还是很冷的,徐清本就没恢复好,被风一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又开始咳嗽。
司瑾扶住徐清,对曹云阳福了福身:“清哥哥身子弱,臣侍可否先扶他去马车上歇息?”
“哎呦,是本君考虑不周,小清身子本就弱,要是受了寒可如何是好,再说哪能让你们在冷风中等皓儿一个小辈,快些上马车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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