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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稀奇。这回撞了马车,性子外露不少。
苏千轶注意到侍女的眼神,知道自己操之过急。她目的不是为了看书。
只一想到自己那些所谓的私房钱里,很可能有满满当当的罪证,她得进一趟书房,确保私房藏好了。
苏千轶长叹:“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书,又怎么让你拿?是我为难你,让你难做。这样,我进门不看书,只是在位置上坐着,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你去告诉我娘,说实在拗不过我。她等下会让我回去,我自然听话回去。”
侍女迟疑,还是点了头。
夫人本意是想让小姐多休息,书房坐坐应该没事。她躬身行礼:“那我守着小姐,让春喜去找夫人。”
苏千轶:“……”
不得不说苏宅的侍女都不简单。被这位侍女守着,她还怎么找私房藏私房?
春喜恼怒:“姐姐,你这是不相信小姐!”
侍女坦然:“嗯。小姐身体最重要。你小孩脾气,又一心帮着小姐。小姐身体不好都能让人出门,不可信。”
春喜气呼呼地,没法反驳。她禁止小姐多吃糖青梅,能收走小姐的罐子藏起来,可又无法将小姐按在床上,不让小姐起身。
苏千轶好笑:“就这样吧。我一个人在书房里坐坐。”
侍女行礼,并将目光看向春喜。
春喜没有办法,不情不愿送小姐入了书房,偷偷点了几个方向,随即快步离开去找夫人说事。侍女便跟随苏千轶待在书房内。
苏千轶打量着整个书房。
书房里陈设讲究,架子上摆着一本接一本晦涩的书,个别格子放着瓷器、玉器和木摆件,样样贵重。脑子里的记忆仿佛蒙了一层纱布,隐隐约约对这些有点印象,但细想又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光这样看,看不出什么。
她按刚才春喜点的几个方向试探,看了一眼书背后的墙面,瞥了一眼大肚的瓷瓶,又拉开了一个柜子抽屉。
墙面上光洁无瑕,连暗格的缝隙都没有。瓷瓶自上而下望,瞥不出里面是否有藏东西。抽屉打开,内放不少纸张和笔墨,整整齐齐。
苏家的私房钱看来一脉相传,藏得非常妥当。这让苏千轶松了口气。至少侍女打扫的时候,不会轻易发现她那些不妥当的罪证。
她站到桌边。
书桌边上有一个几乎与桌子齐高的广口瓷瓶,里面放了不少卷轴字画。她抽出一幅打开,发现是一幅牡丹图。
牡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花瓣粉色渐深,中有黄蕊,不算写实,足够写意。
“这些是我画的还是我收的?”苏千轶问侍女。
侍女回话:“小姐擅工笔。这里基本是小姐平日所作。京城不少小姐会办赏花会,小姐会选一幅拿去送人。”
不用额外花钱,又显得花了心思。
苏千轶了然。
春喜还没回来,苏宅的人知道小姐醒了,匆匆从厨房端了吃食过来。她们去闺房没见着人,立刻转道书房:“小姐该用饭了。可要送回房里?”
苏千轶对寡淡的伙食没有任何期盼,又想在书房多待一会儿:“直接送进来吧。”
外头当即将饭菜送进门。
饭吃完,没过一会儿又到了用药的时候。这回春喜倒是急匆匆赶回来了。
她接过药递给苏千轶,说了夫人的意思:“夫人让小姐吃完药快回房里歇下。”
春喜带了两个年轻侍女回来,留在门口:“夫人拨了两个人给小姐。这两人只在外面守着,要是小姐有需要,我又忙不过来,小姐直接叫她们就是。”
春喜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小姐明明喜静,不爱让人在她书房或者闺房外。现下非要引来多两个人,进书房都更加困难。
苏千轶不能向春喜解释。
她没找到私房钱,多得两个看守,微微颔首:“嗯。守门,还要守窗。”
绝不能让男人再到自己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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