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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芳芳生的不错,瓜子脸,杏核眼,此时盯着叶安松上下打量,竟看的叶安松浑身不自在起来。
但想着心里的盘算,叶安松调整好情绪,叹了口气:“安柏调皮,怎么也不肯回家,我正要去找他。”
这话说的引人起疑,季芳芳果然问道:“那你咋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摔跤了?”
“倒也不是,”叶安松故意说的含含糊糊,“出了点岔子而已。”
“到底咋了嘛。”季芳芳果然耐不住了,“松哥你要是遇上啥事,可别藏着掖着,有啥难处说出来,大家也好帮忙嘛。”
“就小孩子打架的事。”叶安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年哥儿这不是跟江郎中定了亲,带着福哥儿搬过去江郎中家住了。”
“今儿个福哥儿和石头俩人一起玩陀螺,安柏见了也想玩。哪知他们不带安柏,福哥儿还叫石头把安柏给打了。”
“我去叫安柏回家吃饭,正好撞见。见江郎中家院门敞着,也没人出来管管,就上前拉了一把,说了石头两句。”
“谁知年哥儿和江郎中听见动静也出来了,竟说是我的不是,见里正家的乐哥儿来接石头回家,还挑拨说我欺负石头。这不,乐哥儿不明所以,就将我打了一顿。”
他说完,还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不是什么大事,那乐哥儿性子单纯,也是听了年哥儿和江郎中的话才会打我,他力气不大,我这伤的也不重,不碍事。”
“那可不行!这年哥儿也太欺负人了!”
季芳芳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她本就对江竹有心思,之前听说江竹跟叶安年定了亲,心里就一直不得劲。
如今听叶安松说起这事,她在心里已经把江竹给摘干净了,愤愤道:“想来江郎中平日里待大家都不错,人也和善。肯定是年哥儿的主意!”
“我早前就觉得他整日不说话,人也冷冰冰阴沉沉的,没想到心这么黑,挑唆乐哥儿不说,年哥儿也被他教成这样,可把江郎中骗的好惨!”
她越说越起劲,觉得这事肯定都是叶安年的错。
“松哥这事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季芳芳道,“你先去找安柏,我这就回家告诉我娘去,咱们多叫上些人,去找年哥儿给你讨公道!”
叶安松见目的达到,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一脸为难的样子。
“算了,到底都是一家人。安柏就是受了点惊吓不敢回家,好在小孩子忘性大,我待会哄哄就好。”
“松哥!”季芳芳见他这样,急的提高嗓子唤了一声,“你可不能退缩,这事就这么定了。有我在,肯定要替你出头,你放心!”
她说完,生怕叶安松不答应,赶紧挎着篮子走了。
叶安松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大……大哥。”
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叶安松回过神,一低头,就看到了一脸忐忑的叶安柏。
他此时心情不错,摸了摸叶安柏的头问道:“没事吧?”
叶安柏此时跟他一样狼狈,浑身污脏,衣裳皱巴巴的,脸上也沾着土。
他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只是摇了摇头。
叶安松见此,也不再多问,牵起他的手道:“那咱们回家。”
讨公道
吃了晌饭,叶安年安顿福崽和丁秋带着铜钱一起在西屋玩,两人把堂屋的门锁严实了才走。
江竹还叮嘱两个小的,无论谁来敲门都不要出声,等他俩回来再说。
赵里正家在村里靠中间的位置,四周都是邻居,村民住户很密集。
两人到的时候赵家也正好都吃完了饭,赵里正的媳妇钱春芳和二闺女赵楠正在院里刷碗。
见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门,钱春芳有些意外,赶紧在襜裙(现代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了出来。
“江郎中,年哥儿,你俩咋来了?”
“过来看看石头,”江竹道,“还不是清早那事,让石头平白遭这顿窝火,孩子心里也不好受。”
“哪的话,我们石头打小就是糙养长大的,打架还不是常有的事,还用得着你俩跑这一趟。”
钱春芳不以为意,她这孙子皮实的紧,再说石头也没吃亏,吃亏的是叶家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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