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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子!王小子!”
午时将尽时刻,土屋外突然传来马元的呼声。陈阳应声走出屋子一看,好家伙!就见在马元身后,竟还跟着十几个散修!
话说这些散修陈阳都有些眼熟,皆是与他一样,在刘家灵地耕种灵田的土哈哈。只因陈阳来到这里的时日尚短,与他们还不熟稔,故而平日见了也就点头笑笑而已。
并且其中有很多人,仗着自己修为比陈阳高那么几层,往日里对陈阳的主动招呼还爱搭不理。却不想此刻,竟是联袂上门了。
“王道友,在下庞德,这厢有理了。”
“贫僧慧痴见过王道友,王道友如此年轻就踏上道途,想来灵根资质定是十分不凡的!”
“王道友,在下王义晓,道友年少有为,英气逼人,五百年前,咱们或许还是一家人呢,哈哈哈哈……”
“王道友……”
散修们突兀而至的马屁大炮,直轰得陈大审尸官是一阵懵逼。他从众散修前头拉过马老头儿,指指人群,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元脸上罕见地现出一丝赧然,“这不觉得你小子会几手医术嘛,老夫便想起了一些老兄弟。他们皆与我一样,身上有些陈年旧疾……”
没等马元说完,陈阳便明白了这些散修前来找他的目的,于是面现不悦,狠狠剜了马老头儿一眼。
话说他先前为马元疗伤,一来是想试试《太昊神农经》上记载的医疗术法的效果,二来也算报答下马元这段时日对他的照顾,还完全未做好将自己会医术的消息公之于众的准备。
陈阳撇开马老头儿,走至一帮散修跟前,微笑施礼一圈道:“诸位,我王典在你们面前算是后学晚进,可受不了大家对我如此恭维啊。”
顿了顿,陈阳伸手止住几个散修正欲张开的嘴,继续道:“在下也不知马道友是如何与你们说的,其实说到医道术法,在下所知也仅是丁点皮毛,与那崔公鸡更是不能比。旁的且不说,诸位前辈看我这修为,将将不过练气一层,怎可能学会真正高深的医道术法?”
陈阳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当即就令一些散修陷入了沉吟——没错,这小子修为浅薄,更兼之年纪极轻,看上去倒也不算完全说谎的样子。
不过今日来都来了,若就这样转身回去,心里又实在有些不甘。
一个散修趁着陈阳说话的空档,适时插嘴:“王道友,贫道知你说的是实话。不过医道固然高深,可我等身上的伤怕还用不到那些玄妙医法。你不若先为我等诊视一番,若实在治不了,我等也就认了。”
话说大家地里地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陈阳也就不好全盘拒绝。
陈阳将散修们引至一块未耕种的灵田上,请马老头儿帮着维持一下秩序。自己则搬来桌椅摆开阵仗,嗯,若是此刻能配上副听诊器啥的,倒还蛮像那么一回事儿。
排在队伍最前的散修第一个坐在陈阳跟前,陈医生微笑着命他伸出胳膊把脉,同时嘴里也开始问话。
“道友方才说自己叫庞……”
“贫道庞德!”那散修略微有些紧张地回话,因为他此时已经感受到了,当陈阳按着他脉门的那刻,有一道清凉的法力从脉门透体而入,循着经窍涌入了自己身体深处。若是在彼时他处,自己脉门受制,说不得已是激发全身法力拼命反抗了。
可是此刻在眼前的分明只是一个医者,所以哪怕庞德心里再有不适,也只能暂且忍着。
“哦,庞道友啊,你这脉象倒也算平稳,只是丹田处有些经脉郁结不畅,这伤,有些年头了吧。”
诊视完毕,陈阳开口第一句话,便令庞德脸上现出惊容,“不错!我这腹痛确实已有二十多年了!当年我得到一枚百年雪莲,欲借灵药之力突破练气四层。却不想行到末了法力运使出岔,便留下了这处隐疾。这二十多年来,每到午夜子时,我这小腹都会疼上半天,修行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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