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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兰嘉:“其他事,我可以下令,但唯有婚事,我无法勉强。你若真想,便自己去问问吧。若他点了头,过几月我就替你们操持婚事。让哥儿也大了,身侧也得有贴心人跟着。其他人我也不放心,若是你和观海的孩子,我自是放心的。”
婚事未定,就说到了孩子,慧心不由也红了脸。
慧心一事简单,任兰嘉看向素念,很快就摇摇头,素念的性子和她那三妹妹如出一辙,只是出身决定了她们的境遇不同,素念的婚事还得好好合计,不急于一时。
“正院里满十六的,都问问吧,若心中有人了,把婚事办了。若没人,想出府还是留府都随她们吧。”
素念还不知道自己主子有心去益州,慧心却知道,自己主子这是在为去益州做安排,益州这一去,不知几年,她想把这些从小跟随她的侍女安置好。
慧心一心一意跟着自己主子,无关任何人。方才涌上心头的欣喜,如今也淡去了些。
“奴婢去问问,问了来回禀您。”
任兰嘉没应下,看下素念:“素念,这事交由你去办吧。让你慧心姐姐能安心去弄好自己的婚事。”
素念朝着慧心挤了挤眼睛,然后大声应了句:“是。”
说完正事,任兰嘉也有些乏了,挥挥手让她们退下。慧心退出正房后,就怔愣在廊下久久未动,最后还是素念推了推她。
素念:“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观海啊,问问他愿不愿意娶你。”
素念一脸揶揄的样子让一向稳重的慧心也难得露出娇羞。但娇羞后,慧心还是不由自主就踏着小步往前院走去。
慧心的心从未如此忐忑过,刚出二门,还未到侍卫院,她就见到了使她心情忐忑的那个人,他肩背宽厚,步伐稳健,一直都是一身黑衣,而这么多年也一如既往的稳重。
想到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慧心就垂下头,不敢多看那迎面走来的人一眼,因此她也没看到一向稳重的人今日脸色并不好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到那黑靴映入眼底,慧心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就听他匆匆道:
“带我去见郡主。”
慧心抬头,这才察觉到了观海脸色并不好。她顿时咽下即将出口的话,转道:“出了何事?王妃刚歇下。”
往常听到任兰嘉歇下,观海一般也就算了,但他今日一反常态。
“你去把郡主唤醒吧。我在偏房候着。”
任兰嘉还未睡着,她刚换了寝衣躺下,慧心就进来了,见慧心脸色不佳,任兰嘉本还以为是她和观海一事不顺遂,本想问,慧心却道:“观海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任兰嘉支起身子:“给我更衣吧。”
观海一直候在偏房,听到脚步声后转头。慧心立在门边:“王妃起了,让你去见她。”
观海走到正房外,顿住脚步:“让人守好院门和房门。”
如此阵重,慧心也知道今日之事小不了。
任兰嘉坐在书案后,观海进门还未等她开口问,就主动先道:
“宋十让人来报,说观心出事了。今晨观心本该照常去给他上药的,但迟迟未见人。宋十便派人去小院查看,这才发现小院里都是打斗的痕迹,未见观心的人影。宋十的人勘验了小院,脚印凌乱,来了不少人,观心只怕不敌。宋十推断,观心如若不是被生擒,只怕也不妙。”
任兰嘉本该有些慵懒的姿态闻言立马变了,坐直了身子,沉了脸色,寒了眸光,
“不是让她退到禅虚寺了吗?”
观海垂着头:“本退到禅虚寺了,但宋十此番在金吾卫受了不少罪,出了金吾卫便让观心进城给他医治了。”
任兰嘉腾起怒气:“让宋十去找,他把人弄进城的,找不到,让他赔命。”
任兰嘉的怒气在观海的预料之中,但他想得更深:“府里要不要戒严。若观心真被有心之人生擒,虽然她不会吐露什么,但也要做打算。”
任兰嘉没有回答观海的这个问题,而是问:“最近有观南的下落吗?”
观海一顿:“郡主觉得此事是观南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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