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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有被内涵到。
靖王真是无时无刻不喜欢嘲讽人,那张嘴闭上了,一个眼神就够拉仇恨的。
难怪二十六了还是单身狗,谁家好姑娘受得了啊,脱了这身王爷服,指不定哪天就被麻袋套头狠狠打一顿。
也就他不计前嫌宰相儿子肚里依旧能撑船,不和靖王一般计较。
沈木鱼自动过滤了男人冒犯的眼神,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满门抄斩人头落地投靠靖王平步青云”,才挤出一个笑容,白皙的脸颊染上两抹羞涩的粉晕,殷切开口:“打从心眼里在意你。”
凌砚行微微上扬的嘴角又沉了下去,狭长犀利的凤眸闭了闭,伸出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两下。
沈木鱼像只小麻雀似的围着他,继续叽叽喳喳。
凌砚行看着少年殷勤的模样,倒是不觉得聒噪,只是藏了许多年的恶劣性子被他这副乖巧讨好的样子完全勾了起来。
尤其是少年每次的回应都极为有趣,不像朝堂上那些老东西,只会之乎者也。
凌砚行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低头剥开,奶白色的糖块在那双接骨分明的大手中仿佛成了一块上好的软玉。
“张嘴。”
男人声音浑厚,充满了成熟男人的磁性,和沈木鱼那清脆的声音简直天差地别。
沈木鱼猝不及防被打断,也不恼,低头看到靖王手里的东西,一下子便认出是上次他们一起去朱雀大街买的糖,只不过因为他没钱,靖王又不乐意给他花钱,除了一串糖葫芦上的两颗山楂进了他的肚子,其余都打包送回了靖王府,是凌之恒的御用零嘴。
自己买的和从皇帝嘴里省下来的到底不一样,沈木鱼受宠若惊的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张大了嘴:“啊——”
靖王笑了笑,两指夹着糖块送进了沈木鱼的嘴里。
收回手时指腹轻轻碰到少年软嫩温热的唇,卷到糖块后的舌尖似乎那一丁点的东西,下意识的追着他的手指,轻轻蹭了一下。
沈木鱼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舔到了对方,连忙侧头避开,心虚的看了眼靖王那带着可疑水渍的指尖,脑海中电光火石,确定自己没有带手帕的习惯,连忙拎起衣襟给他擦了擦尊手。
然后嚼吧嚼吧,把嘴里的糖吞进了肚子。
沈老头晕了两回,沈木鱼早膳都没来得及吃,这会肚子早就空了,吃到了一点甜头,整个胃都跟着叫嚣起来,更何况皇帝严选,必是仙品,这东西味道还真不错。
吃完了嘴里的,沈木鱼就直勾勾却又太好意思的看着靖王,意犹未尽,就差把“还有吗”刻在脑门上了。
凌砚行掏着袖子,说话声音都和蔼了不少:“张嘴。”
沈木鱼毫不设防的张嘴:“啊——”
凌砚行唇角勾了勾,从袖中摸出一块方正的白色帕子,仔细卷成了圆筒形状,随后,塞进了沈木鱼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口中。
沈木鱼嘴里蓦然被堵了一嘴,咬了咬,才发现根本不是吃的,正要吐出来,却被男人用手捂住了嘴,不容置喙:“含着。”
沈木鱼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唔!”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摄政王!你的大臣知道你欺负别人家儿子吗!
凌砚行不松手,甚至转变了一下位置,站到了沈木鱼身后,像是把他半揽进怀里,只是手并不是放在沈木鱼的肩上或腰上,而是落在了少年嘴上。
沈木鱼就这样被“挟持”到了膳厅外,不敢怒也没法言,只能独自哼唧。
凌砚行在转角便松开了沈木鱼。
沈木鱼控诉的看了眼面上不显实则心里肯定暗爽的男人,弯着腰把嘴里的手帕吐了出来,也不管乱扔垃圾好不好,拎着沾满自己口水的手帕扔到花园角落,跟在凌砚行身后一脸幽怨的飘过去。
刘伯还不知道沈木鱼被耍了一番,瞧见两人终于来了,连忙吩咐厨娘开始上菜。
糖醋排骨和粉蒸肉是刚出锅的,比别的菜热气更甚一些,刘伯指挥厨娘往沈木鱼面前放。
沈木鱼难得能在靖王府吃顿饱饭,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还不忘偷偷夹点东西扔给白涂,有福同享。
王府的厨子只比御厨差一些,做出来的饭菜比沈府的可谓是好上太多,沈木鱼顿时放下了靖王用手帕堵自己嘴的成见,吃了个十分饱。
如果每天都能吃那么好,他不介意靖王多拿几条帕子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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