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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陆知让正在超速开车,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眉头紧锁着,听到后排的声音,抬眸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声音很哑,语气焦急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温书瑜听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头晕眼花,只能挑重点说,很虚弱地挤出一句:“真的要离婚吗…”
陆知让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温书瑜眼前还是血红血红的,周围的气味也很难闻,她醒了没一会儿l,又感觉浑身发冷,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
一会儿l后,诊室里,医生拿着听诊器检查了半天,又跟陆知让了解过情况,说:“没事,您太太应该就是晕血。”
陆知让:“晕血?”
医生放下听
诊器,“大概率是。楼上有单人的病房,浴室什么的都有,陆先生您带着太太先去清理一下吧,不然等醒了又要看见血。要是清理完等十分钟还没醒,让护士叫我过去。”
陆知让还真不知道温书瑜是否晕血,他面色凝重地被护士带着上了楼。
病房装修得像酒店一样,浴室里什么都有,而且都收拾得很干净,消过毒。
陆知让小心翼翼地把女孩儿l抱进浴缸里,帮她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强忍住某种酸涩的情绪,仔细地试过水温,把浴霸开到最高档,先帮她洗澡。
他生怕洗不干净,洗了一遍之后,把浴缸的水放掉,又准备洗第二遍。
这时,温书瑜半眯着眼醒过来。
陆知让刚才外衣上也被溅了些血点,怕她看见不舒服,所以也脱掉了。
温书瑜一睁开眼,就看到这样尴尬的画面。
——她未着寸缕地躺在浴缸里,陆知让身上也只有一件短袖,被水浸湿,隐约看得见衣服下的肌肉线条。他正坐在浴缸边缘,动作非常轻柔地往她身上涂沐浴液。
男人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看起来也有点可怜,眼中充满关切的神情。
四目相对,温书瑜顿时脸就红了,别开头,小小声:“你…你……”
陆知让嗓音又沉又哑,先问:“你晕血吗?”
因为刚刚晕倒过,温书瑜身上还没什么力气,轻点了一下头:“对。”
陆知让长长松了口气。
浴室里安静了一会儿l,灯还开着,温书瑜实在是不好意思讲话了,拼命往浴缸里缩。
陆知让回过神,看着她,哑声道:“刚才太危险了,幸亏只是鸡血,万一他桶里装的是硫酸怎么办?”
温书瑜脑袋都快埋到胸口,片刻后,小声说:“硫酸一般不会装在金属器皿里…”
虽然,她当时真的没考虑到这么多,只是看到那些人好像要伤害陆知让,就直接冲了过去。
陆知让眉头依然皱着,看她的眼神中全是心疼。
“那也可能是别的危险物质,你要是出什么事,我…”
他阖了下眼,甚至不敢继续想。
“对不起。都怪我。”
温书瑜现在虽然没跟他对视,但也能感受到一道目光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
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合聊天,她攥了攥手,轻声:“我没事了陆知让,是我太莽撞了…我能不能,先洗澡…”
陆知让没说话,也没动。
温书瑜看向他,脸红得几乎要赶上刚才的鸡血,“你在这里我、我…一会儿l等我出去我们再说,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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