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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心。”靠着周楚安的肩,她紧闭着眼,泪水却自眼睑细细的渗了出来。“他没有心,他对女人向来就无心,是我以为他奇迹似的对我留了心,是我笨,总是这样有眼无珠,连事实都瞧不清楚。”
看来,她再说什么都动摇不了上虞的决心了,周楚安放弃了游说。
“你刚刚说要去哪里?”
“银行。”抬起湿眼,她笑得教人揪心。“我替自己赚到了一张没有填上金额的即期支票,你忘了吗?”
☆☆☆
当天下午,撒冷没去办公室,他守在家里,当修果夫妇载着她离开时,他冲动的追了下去,却已经来不及叫回他们了。
刹那间,他平稳的心像是被扎了根细针,缓缓的淌出了莫名的失落,就在他扭转脚跟,打算开车追去时,眼角瞥见在附近忙碌的仆佣们全都惊愕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瞪着他的慌张失措,他窒了窒,追赶的脚步蓦然停住。
上帝,他现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自尊心作祟,他终究没有立即追上去,迈回大屋的脚步走得艰辛,空茫的心幽幽的浮起愈来愈熟悉的担忧……
那种弱鸡身子,她捱得住这一趟长途飞行吗?
☆☆☆
祝上虞没跟任何人提及,飞机抵达台湾的时候,她是被机场的医护人员用担架扛下来的,直接送到医院躺了两天,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心酸落泪。
他真的没有追上来。
回台湾,是她的退路,也是一项赌注,结果,她输得彻底。
她没有留在台北,当一些琐事都处理完后,扛着大包小包,她回到台南的家乡,替劳碌了一辈子的父亲在官田买了几公顷的地,其中一处辟成菱角田,种起了菱角;替家人买了栋两层楼的房子,再为自己购置了一间不到三十坪的公寓,生活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个月过去了,她的心情愈来愈平静,也愈来愈麻木,直到有一天,当她自邮局出来时,被人叫住了。
“你?!”
“好久不见。”堵在她的身前,杨政宵笑得小心翼翼。“你好吗?”
望着许久不见的前任男友,足足有三分钟,祝上虞说不出话来。
☆☆☆
当撒冷轻描淡写的宣布自己的意图时,周楚安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
“我要去找她。”
咬着唇,周楚安有点为难,瞟着一旁不吭声的修果,清了清喉咙,才说:“你,还是别去找她比较好。”她小心翼翼的劝着他。
上虞离开快三个月了,这期间,上虞很少跟她连络,她知道上虞是故意跟她拉开距离的,怕因她而联想到撒冷、怕触景伤情,更怕自她口中听到撒冷处处留情播种的消息……唉,傻上虞,这又是何苦呢,自欺欺人,明明就还忘不了他呀!
“为什么你不赞成?”
“我听说……”迟疑了一秒,她决定坦白直言。“上虞她前不久遇见了以前那个男朋友。”
撒冷的脸色从来不曾像此刻那么难看,凛着寒气迫人的紫眸,他咬牙问:“shit,那个姓杨的又回过头来找她?”
上个星期找不到上虞,她一通电话找到祝家,是慈祥的祝妈妈跟她说的。
杨政宵仍未婚,在背叛上虞后没多久就后悔了,虽然想着她,却因为愧对她而不敢有所行动,这次,知道上虞回到家乡定居,便有意重拾情缘……周楚安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情很复杂。
如果杨政宵成功了,那,撒冷岂不就完全没希望了?虽然祝妈妈说上虞对他爱理不理,不像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杨政宵追得勤快希望自然大得多,而撒冷这个粗心大意的二愣子却只是成天在爱丁堡闹脾气,恼得所有人都恨不得杀了他,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她都已经开始对他跟上虞的未来死心了,谁知道,他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静极思动。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将上虞追回来吗?
“上虞原谅他了?她接受他了?”他的五官扭了起来。
“这倒是没听上虞提起过,唉,你放手,又不是我鼓吹杨政宵追上虞,你干么那么用力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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