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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还关心她,“你不吹吹头发,当心感冒。”
沈新月更不当回事,“你才多大,你几岁杀的人,这么快就出来了。”
江有盈歪了下头,回忆,“十五六岁。”
“你干嘛杀人。”沈新月继续问。
“因为他该杀。”江有盈答。
“ta是男的女的?你的谁?做了什么坏事?”沈新月又问。
默认她是正义一方。
确实有被取悦到,江有盈笑容更大,却摇摇头不再答,“我真告诉你了,你晚上会做噩梦的。”
“编不下去了吧,哼哼。”沈新月扭身进了卫生间,“我吹头发。”
洗澡、吹发以及蹲坑,三大项,很适合用来沉静思考。
在过去,关于人际、事业许多方案的萌发及推进,她都依赖此类生活中的短暂平静来进行头脑风暴。
但这次,沈新月一颗脑袋颠过来,倒过去,脑浆都摇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具体在想些什么,她更是说不清楚。
按下风筒开关,噪声罢,将长发勾至耳后,露出一边红红的耳廓,某人淡粉颜色的一双薄唇,连带那张素白微瑕的脸诡异浮现在镜中。
似乎正贴着她耳根说话。
——“小妹妹,想什么呢。”
“微瑕”并不是个贬义词,那正造就了她的独一无二。沈新月认为,大多时候,“完美”太过无趣了。
更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此时就不一一赘述。
沈新月吹干头发出来,院中寂寂,人已经走了,吃空的碗筷也不见。这人神出鬼没的。
树下站几秒,打个哈欠,吃完面感觉开始升碳,沈新月对着空气大喊:“那我回去睡觉了。”
无人应答,她挥手再见,转身离开。
她的小房间外婆一早就打理好,这时直接掀开被子钻进去。
不是城里人惯用的乳胶床垫,棉花褥子老床单极为亲肤,往上一躺,浑身骨头都卸了力气,舒服得直让人叹气。
老房子窗户小,屋里暗,也没窗帘,沈新月拿脱下来的衬衫盖着脸,闻到上面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味道,脸发烫。
她想把衣服掀开,只是想而已,半天没动弹。
隔壁真没品,明知道她喜欢女生还故意搞一堆暧昧动作,弄得人心痒痒。
沈新月躺了会儿,睡不着,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给她的律师朋友发消息。
[杀人判几年。]
对面丢来一串问号。
[这事儿我可平不了。]
沈新月正打字,朋友着急了。
[你又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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