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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在又凝聚成女子身形紧贴在背上的邪魔气蛊惑下,坚定了要杀她的决心,道:“无奈之下,只能将你引到当下邪魔气最强的时机,加以控制了。”
“你……”
何时知晓?又为何要运化邪魔气,将神器魔化?神器更听她的指挥,又是什么意思?
阿鸢蹙眉想问,可一个你字还没出口,便觉身侧十柄银白神力化作的长剑碎裂散去,背后也有利刃穿过,直刺向她的肩膀、胸口和腹部,随之而来的,是陷入体内的邪魔气四散于经脉,灼烧撕裂着她。
“呃、咳咳——”
阿鸢吃痛,急促喘息之余,思绪千回百转,倏而又想起先前隔着水波屏障时,与莲生的对视。
“你一直能看见我?”她问。
“是啊。”莲生在周围逐渐显露出的阴冷深海中点头:“不过我没想到,阿鸢姐姐你竟然是神仙。”
嗯?虽然知晓她这是因为张娘子和书生的事迁怒,但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阿鸢看着莲生眼中因邪魔气而起的晦暗雾气,种种疑虑浮上心头,却并没有立即做或说些什么来安抚唤醒她,反而松开眉头,抛却身上如火灼般的疼痛,露出一副好兴致,问:“白日里救你的时候,你不知道吗?”
莲生愣了一瞬,眨了眨眼,乖乖回话说:“不知道。”
“为什么?我这通身神器器灵的气派,难道不如白虎那般仙风道骨吗?”阿鸢不服。
莲生打量着她一袭好似被烈火灼烧过的蓝色劲装,又看了看绕过她脖颈、勾连在束发金冠簪钗上,半遮着她左脸的黑色薄纱,以及其下微微显露出的斑驳黑痕,摇头,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
阿鸢莫名其妙,也低眉打量了下自己穿戴整洁的衣裙:“我穿的很差吗?”
“不然呢?”莲生见她这般困惑莫名的神情语气,微微蹙眉,又道:“而且,你并非器灵。”
阿鸢:……
两句话,每一个字都很刺耳。
紧接着,又闻听莲生道:“这更奇怪了,你既非器灵,缘何对神器的指挥运调在我之上呢?”
阿鸢也想知道,但转瞬瞧见莲生扔了小刀,挥手以邪魔气凝成一把更大的魔刀时,立刻放下疑虑,旋身躲过劈砍,运起方才一番交谈间重新积聚起的银白神力,再次化剑,与她交战。
几番过招中,那化作女子身形,紧贴在莲生背后的邪魔气明明无脸无面,却一直抬着头,正对着阿鸢,发出诡异笑声,似嘲讽似惋惜,又似挣扎恐惧。
阿鸢听得莫名其妙,满心疑惑,却无暇顾及。
她格挡住魔刀,略一思索,看出莲生不懂刀法剑招,只凭靠邪魔气的蛮力胡乱劈砍时,心知此间识海中莲生和邪魔气当道,强打是制服不了莲生的,于是略一侧身,执剑做了个假招,趁着莲生下意识阻挡之际,反手一转,将剑刃抵在了她的脖颈。
不待她反应,又立即将长剑化作一根带刺的绳索,紧紧缠上她的脖颈,不顾反噬,强行刺散贴在那儿蛊惑她、又好似冲着阿鸢笑的邪魔气后,又刺入她的脉搏,将神力顺流入她的经脉,扼住她所有的气劲运力。
“疼吗?”
阿鸢看着她不复柔美怯弱的狰狞面容,咽下喉中腥甜,笑得眯了眼,说:“姐姐刚刚也这么疼哦。所以,在我决定杀了你之前,暂且忍一忍罢。”
说着冷下脸,看了眼周围银白神力和其余邪魔气如狂风卷海般的争斗动静,也不再管将人强行带出是否会遭反噬的问题,直接运起余下神力化作长鞭,狠狠抽散了所有邪魔气,听得莲生几次因此吐血动静后,灿然一笑,抓住她化作流光强行出了识海,落在威猛山的箜篌引旁。
“哇!你们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过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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