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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六抱住了陈师爷的大腿:“小的实在是不敢骗你,那日我从米缸内拿完银子后,我放在外面又不放心,昨日见衙门有人来,特意少弄了猪食,抹着黑将银子混进了猪食中,今日一早看猪食已经空了。”
“那银子现在大多数应确实是在猪肚子里,有一点应该被猪给拉出来。小的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实在是不敢骗您啊。”
陈师爷嫌弃地一脚踹开赵六。
赵六被一脚踹倒了地上,但嘴上依旧在说道:“师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骗你啊。”
陈师爷再一次吩咐衙役去猪圈内找,心中隐隐有不安袭来,自己一直以来都被面前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沈青言偷偷靠近了崔微与小声说道:“你是如何知道银子在猪肚子里面的?”
崔微与道:“有古籍记载,猪粪色青黄,气息微腥者。我到猪圈时看到有好几个猪粪便却为黑色,粪为黑多为远血,我便猜测有可能是猪吞食银子银损伤胃部所致。”
沈青言:“这次不是在诓人吧。”
崔微与道:“应该不是。”
沈青言道:“什么叫应该不是啊?”
崔微与道:“事情直到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能确保不会再生其他的变故,只是说这种把握比较大。”
沈青言不屑道:“说这么多,那你为何不去看看啊。”
崔微与被说中尴尬的一瞬:“太脏了。”
崔微与问道:“你是又如何知道那赵六给阿牛下了药。”
沈青言避重就轻说道,家中有人懂药理,昨日误打误撞发现。
这时,一股臭味传来,一个衙役手中捧了一小块碎银子,跑了过来:“师爷里面真的有银子。”
陈师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吩咐剩下的衙役道:“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有了之前陈师爷亲信被扇巴掌的前车之鉴,衙役都不敢再说话亮起了长刀,将几人围住。
阿牛吓的哇哇大叫,陈三娘连忙安抚着阿牛。
赵六在一旁拍着马屁:“我赵六此生愿为陈师爷当牛做马,这几人多次骗师爷,就应该把他们砍了头给师爷来当球踢。”
沈青言道:“还有什么别的后招吗。”话虽这么说,但事到如今,陈师爷必定是动了杀心,还是把将军府……
却见崔微与将扇子递给了自己。
一双手却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鹤氅,沈青言眼都睁大了,他是何意?为何解自己的衣服,难道是要对陈师爷使用美人计,不他应是美男计。
难道他才是什么南风馆出来的,那在馆中应也是头牌了。
衙役也都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生怕此人再使出什么暗器来。
沈青言移开眼,心中即心酸又挣扎,此人连猪粪的颜色都知道,定也吃了不少的苦又算讲义气,就不必做如此牺牲了,伸出手就想给他把衣服穿回去。
崔微与手一挥鹤氅就被完全脱了下来。
沈青言的手也伸了起来,入眼却是绯红色官服。
沈青言的手悬在空中:“头牌,你”
崔微与听到沈青言的话眸底微颤一下。
自觉赧然,沈青言帮他拍了拍官服上不存在的尘土。
崔微与顺手将鹤氅也递到了沈青言的手中。
衙役也是不可置信地互相看着:“这,这。”躲在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惊了,纷纷走了过来,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陈师爷害怕地咽了口口水,死死地盯着崔微与身上的那抹红色,和腰间的银鱼袋。
崔微与挑眉道:“见到本官还不下跪,还敢拿刀指着本官。你们可知袭击朝廷命官有何下场。”
衙役纷纷放下刀,整齐地看向了陈师爷。
陈师爷依旧强硬道:“谁知你是不是冒充的,你虽有官服,但官帽何在?告身何在?鱼符何在?敕牒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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