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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担心慕容婕妤的身体,而是短时间内她身边的所有人都不能出现重大变动。
否则她的计划可能会出纰漏。
慕容婕妤的手指在方几上敲了一下,斟酌片刻,开口:“卫妹妹多年不出宫,家中父母也少入宫看望,可能对宫外事不甚了解,如今朝中边疆不太平,武将势起,在朝中多有威望,陛下……”
慕容婕妤顿了顿,才倏然冷声开口:“但在这些武将之中,唯有我慕容氏只忠心于陛下,不为旁人所撼动。”
阮含璋声名在外,清州第一才女的名头落在身上,她想装疯卖傻都不可能。
因此慕容婕妤话音落下,阮含璋道:“娘娘是怀疑,是德妃娘娘动的手?”
慕容婕妤淡淡笑了:“是她又不是她,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必须要针对她。”
阮含璋立即便明白了。
“德妃身后的忠义伯,是旧勋贵武将的代表,而慕容婕妤身后的慕容氏,是新贵武将的领袖。”
无论动手的人是故意挑拨,还是就是徐德妃,最终的结果就是两方势力倾轧。
宫中的动荡一触即发。
“娘娘想如何做?”阮含璋问。
慕容婕妤平静看向她,并没有被仇恨吞没理智。
“我要知道真相,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因为权力斗争而选择妥协,”慕容婕妤道,“所以,之后我行事可能会牵连听雪宫,你们若害怕,我可以提前禀明陛下,让你们离开。”
阮含璋同卫宝林对视一眼,阮含璋开口:“我觉得听雪宫很好。”
卫宝林也跟着说:“娘娘,我住惯了听雪宫,我也不走。”
慕容婕妤适才笑道:“很好。”
“我会努力不牵连你们,”慕容婕妤道,“以后你们若有难处,都可同我明言。”
这一席话说了许久,等阮含璋回到棠梨阁时,佩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回来的路上,阮含璋已经想好了对策。
借着慕容婕妤的手段,她的改头换面大计会更顺利。
在佩兰质问之后,阮含璋简单说了几句,最后她意有所指:“依我看,慕容氏这一次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对德妃娘娘动手,此事还是要告知父亲,让父亲早做打算。”
“婕妤娘娘还说,第一日侍寝时小宫女不是她派来的,也就是说,德妃一早就对我们不满了。”
佩兰终于是坐不住了。
她在屋里磕磕绊绊踱步,最后说:“我得出宫一趟。”
距离阮忠良夫妻入宫还有数日,这几日宫里怕是会生事端,若不提早准备,一定会出事。
阮含璋满脸诚恳:“姑姑,你辛苦了。”
佩兰虽然心里依旧厌烦她,但阮含璋最近表现实在出色,又非常乖顺,她面色略好了一些。
“我回去也帮你看看你的朋友,让府中人多多关照,你放心便是。”
阮含璋满脸感激:“多谢姑姑。”
次日,佩兰一早就离宫了。
她刚一出宫,阮含璋直接便对红袖道:“去请赵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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