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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苓替冬灵求情也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杪夏看了眼自家主子,知道她的试探心思,也跟着道:“主子,您先别气着自己身子了,冬灵岂会有那种心思?您若是生气,便罚她今日一个人去御膳房给您取膳如何?”
杪夏递了个台阶,冬灵立即顺势而下,“还望主子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姜令音这才勉强道:“行了,下去了。”
纤苓忙不迭地将冬灵扶起来,同她一起退出屋子。
杪夏见二人离开,小声问:“主子觉得纤苓可信吗?”
姜令音微微侧眸,眉尾向一扬。
她说:“不可信。”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真正信任过纤苓和冬灵。
哪怕杪夏没有发觉二人的异常举动,但姜令音对她们始终抱有戒心。
她让纤苓看着冬灵,不过是想试探二人是否联手,若是,则可离间二人,若不是,对她又有什么损失呢?
杪夏不觉意外,又说起了觉夏:“主子,觉夏从前一直待在尚仪局,并不曾被调到后宫来伺候主子,奴婢听说,这次是尚仪大人特意点名让她来熙和殿的。”
姜令音兴致缺缺,“尚仪面上与谁走得最亲近?”
“尚仪大人从前受过诚妃娘娘的恩惠,大抵是……”在姜令音越来越皱的眉头下,杪夏渐渐收了声。
又是姜衔玉。
姜令音用舌尖抵着上颚,眼中笼罩起一层淡淡的薄雾。
烟雾朦胧,掩饰了她眼中的情绪。
杪夏低下头,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玉照宫偏殿
蒋贵人落水的当晚便因寒气侵体而发起了高热,宁昭容虽然为她请了太医医治,但一日过去,成效甚微,蒋贵人整个人还是不曾清醒。
宫女端着熬好的药喂给她喝下后,将空碗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人却转身来到了厢房里,从身上取出一个香囊,她几乎没有犹豫,解开香囊,从里头取出一张纸,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纸里面包裹的东西。
宫女手握成拳,心一狠,又将东西放回了香囊里。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主子好。她这样想着。
……
姜令音闯进宜庆宫并掀了汪宝林的桌子的消息也被庆望传给了扶喻听。
扶喻挑了挑眉,心道:难怪他昨日问起此事,女子选择避而不谈,甚至想转移话题,原是如此。
庆望当然也查清了前因后果,不过扶喻听完,神色寡淡,只是问了句:“昨日真是汪宝林生辰?”
庆望道“是”。
扶喻又问:“朕记得姜贵人的生辰也快到了?”
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当初调查姜令音的册子他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一遍。
庆望怔了怔,忙道:“是,陛下好记性。姜贵人生辰是十月二十六,再过几日便是了。”
扶喻摩挲着手指,思忖了须臾,问:“司珍司那边头面可做好了?”
庆望笑道:“奴才问过了,说是正在赶制,怕是要再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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