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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琎尧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合适。”
伯景郁白高兴了一场。
哥舒不知为何,觉得庭渊应该能很好的帮助伯景郁,庭渊的思想和眼界都比他高,看事情也能看的很透彻,若说谁能够更好的帮助伯景郁,还真得庭渊这样的人才行。
可庭渊身体不好,他之前也试探过,庭渊无意入朝为官。
比起做官,他更注重百姓们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好处。
哥舒琎尧想着一会儿见了庭渊,问一问他的想法,庭渊是有才华的,只是他的才华并不在诗词歌赋上。
伯景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很想知道舅父口中这个可能帮得到他的人是谁。
路上哥舒又给他说了不少庭渊的事情,庭渊如何帮他破案,如何帮助他建立新的规则,为他出的一些主意,已经去年整体收成不好,上税后余粮不多,庭渊不仅免了租地的百姓税收,还贴补了百姓不少,让他们能够顺利过冬。
倒是让伯景郁对庭渊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庭渊已经先一步在书院的凉亭里等着他们,平安已经将茶水煮上。
庭渊身上系着披风,是防止他受凉的,旁边的平安用茶壶烧着水,庭渊坐在旁边,倒也能暖和不少。
伯景郁和哥舒琎尧一路走山中小路上来,额头都出了汗。
入了凉亭,反而觉得更热。
但二人都没说什么。
伯景郁问:“善人这病可找郎中瞧了?”
庭渊:“王爷称呼我名字即可。”
伯景郁看了哥舒琎尧一眼。
哥舒自然知道庭渊不喜欢别人如此称呼他,说道:“叫叔父吧。”
庭渊抬手拒绝:“不,还是直呼其名,这声叔父我要是受了,反倒是折命了。”
倒不是碍于伯景郁的身份,而是这里的庭渊与伯景郁年纪相仿,虽说庭渊实际年龄如今已经28岁,但旁人叫自己叔父,听着就别扭。
若是有血缘关系,管自己叫声叔父,他也就无所谓了。
伯景郁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他与哥舒琎尧是好友,凭此便要让伯景郁称呼自己为叔父,庭渊自己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哥舒琎尧:“咱俩这关系,他作为晚辈,叫你一声叔父,也是应该的。”
庭渊摆手:“正是因为咱们关系好,这便宜就更不能占,不能因为我们之间关系好,就白白捡一个好大儿,占了辈分的便宜,他与你的关系,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各论各的谁都别占谁的便宜,大家也都不别扭,这比我高比我壮的人管我叫叔父,我是真别扭。”
哥舒见庭渊如此坚持,便也不强求,“那行,你怎么舒服怎么算。”
“这就对了。”庭渊问伯景郁:“王爷,你觉得呢?”
伯景郁本也觉得别扭,庭渊看着就比他小,让他喊叔父,是真的别扭,如今庭渊提出这样的解决办法,他欣然接受:“那我便如旁人一样,称你一声公子,公子说的是。”
“如此甚好。”庭渊也能接受。
这里的固有观念根深蒂固,他倒是希望别人能对他直呼其名,只是他们都很避讳,他与哥舒琎尧之间,哥舒也从不对他直呼其名,杏儿和平安也一样,都是规规矩矩地喊他公子。
庭渊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听别人对自己直呼其名了。
他是真怕这庭公子做久了,自己就做不回庭渊了。
哥舒琎尧为他二人沏茶。
伯景郁回到刚才的问题上,问道:“那公子的病,可曾找郎中看过?”
庭渊道:“多谢王爷关心,已有郎中看过。”
伯景郁:“郎中如何说?”
庭渊如实相告:“以药续命,苟延残喘,倒也还能活个十年八年。”
伯景郁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庭渊的身体竟差到如此的地步,惋惜道:“公子还如此年轻。”若是只能再活个十年八年,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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