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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珩无意间看到靖王的模样,眉毛一挑,眼里闪过一丝琢磨之意,靖王是需要他们的助力,他们也希望靖王在朝中能把贸易互市的事情办下来,这样才能为边疆的百姓分忧。
但是彼此都是雄狮与虎豹,没有谁在对方的身边,能安然酣睡。
靖王这是对这个乐伎起了心思?
还有李昭微,不是传闻将军府嫡孙甚少露面,她为何频繁出现在着晖月坊?她应当没有什么应酬才是,莫非这晖月坊与她甚有牵连?
还是说这晖月坊与鹤年堂一样,亦是她的产业?
若是她的产业,那便有趣了,她一个将军府病弱公子,做这些买卖做甚,虽然皇帝老儿不会让她袭爵,但是金银钱帛方面,他从不吝啬。
李昭微啊李昭微,当真是愈发有趣了。
临音一曲终了,陆续有乐伎,舞伎上台表演,将近尾声,所表演的已经没什么看头,靖王与卫景珩闲谈几句,便取了牌子,在上面提笔写下临音的名字,招手让剑宁送下去。
“你觉得哪位好?”靖王看卫景珩似乎心不在焉,便提起话题,想与他聊两句。
“你知道的,我对这些向来一窍不通。”
“也罢,下次再带你去京中酒肆,让你尝一尝这金陵的美酒。”说罢,靖王便起身离席,趁现在大家还在看表演,无人注意。
他此刻离开,正是时候。
卫景珩点头,起身送他离开雅间,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他刚刚说的,他说什么,酒?不知道李昭微与那人酒过三巡了么?
念及此处,卫景珩一甩衣袖,寻着楼梯上去,一层层来到六楼。
六楼拐角守墨正在暗处候着,见到卫景珩立刻点头禀报道:“他们还在......”
话未落音,只听见“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李昭微正在送沈妥出来,一转身便和他撞了个对面,李昭微眼里闪过一丝哑然。
卫景珩也有点无所适从,他站在这似乎也不太合理,但他卫景珩是什么人,是脸皮比老城墙的皮都厚的人,随即迎上去道:“这么巧?”
李昭微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吃惊,笑着点头道:“是很巧。”
言罢,转身对沈妥道:“沈兄您既然有事,我便不耽搁您了。”
“好的,贤弟你既然有客我便不打扰了。”沈妥朝卫景珩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你怎么在这?”李昭微跟在沈妥身后,走到卫景珩身边,挑眉问道。
“贤弟?”
“沈兄年长几岁。”
“你们关系倒是亲近。”
李昭微皱眉看向卫景珩,嘴角抽搐,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按理来说,她和他也没那么谙熟。
见她一副吊儿郎当,不以为然的态度,卫景珩莫名感到心里有一口气闷着,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甩袖转身离去。
李昭微更看不明白了,她盯着卫景珩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思来想去,决定没必要理他,亦是转身回到屋里。
“世子。”
“嗯?”
守墨看着自家主子,再看看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李公子没跟上来。”
卫景珩脚步一个跄踉,差点没站稳,愤而看向守墨。
守墨立刻闭嘴,加快步伐,先下楼安排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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