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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现在根本就没认识几个女的......”
同沈一亭唱反调似乎已经成为习惯,我几乎脱口而出,仔细琢磨后才发现不对劲。
“你语文是不是很差?”我不可置信,“真命天子是用来俗指女子命中注定的配偶,我一男的,我要个真命天子来干嘛!?”
沈一亭眯起眼,“这会儿又这么会抠字眼了,你不能当那词是泛称么,男女通用。”
“不行!”我拧开瓶盖,狠狠灌了口咖啡,“这词留着你自己用吧,对你来说是很适用,我就算了。”
“我认为我的机缘已经到了。”
沈一亭的声音在我耳边忽然放大几分,我还没来得及拧上瓶盖,手中就一空,等我抬眼时,这家伙已经嘴对嘴喝上了。
“......”
我眼睁睁看沈一亭呱呱喝了两大口,原本还剩三分之二的咖啡,回到我手中后,只剩三分之一。
然后才听沈一亭说:“借我喝一口。”
真是把先斩后奏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我没回他话,因为眼前的塑料瓶口更让我觉得棘手,手中握着的瓶盖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那瓶口沾染的咖色液体总让我觉得十分别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明明我没有洁癖。
我深吸一口气,问:“有纸吗?”
“有。”沈一亭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往空中一甩,像用抹布似的往那瓶口狠擦两下,心满意足地把纸巾重新团成一团。
附近没有垃圾桶,于是我直接塞进裤兜。
沈一亭目睹一切,直到下完所有台阶,才开口问:“......你洁癖这么重?”
“是啊,”我睁眼说瞎话,“洁癖。”
[60]
其实我对沈一亭和陆严和之间的感情故事并没有兴趣,但自刚刚开始,气氛变得尴尬。
比如沈一亭又把话题绕回钢琴伴奏,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后,说他觉得今天这一出,虽然可能我不怎么放在心上,但陆严和可能会因此对我产生一些偏见。
这话不无道理,实际上陆严和对我的偏见早已产生,也许是在酒吧对面的马路边,也许是在寝室门口,他对我的偏见无疑裹挟了个人的情感。
我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认为我装纯情“抢占”了沈一亭。
但光我一个人的嘴巴,说不清,加上沈一亭的嘴巴,估计也没多大用。所以我认为,索性就随他去了,日子一长,陆严和自然会明白是判断错误。
所以我就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我和陆严和不熟。”
“啊,这样啊,”沈一亭摸了摸下巴,“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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