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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弯仔的脑回路和直男这么不一样,两个男的住宾馆一个晚上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吗?
“之前有一次也是和他,”我故意说得含糊,逗陆严和有点好玩,这也许是一种恶趣味,“不过那个时候和沈一亭还不怎么熟,只是单纯聊聊天。”
陆严和脸黑了,完全不用我再延伸,就自顾自下定论:“所以这次不是聊天。”
“啊?”我朝他看去。
陆严和沉默许久,我感觉他灵魂都要出窍了,才等到他幽幽开口:“所以你们昨晚睡了。”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
“曲眠,”陆严和偏开头倒吸一口凉气,才咬着牙说,“你有良心吗?上次问了你你说不喜欢,那么多次都跟我说自己是直的,直成现在就睡一块儿了?你要是喜欢他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藏着掖着算什么?好玩吗?面面俱到得好像从头到尾都是真的一样。”
头头是道的,我第一次知道陆严和原来这么会讲,像是憋久了,终于找到他认为的破绽,将我狠狠数落一番。
“我可没说,”我再次无辜地眨了眨眼,“对不起,我的用词可能不太准确,只是分别躺在两张床上睡了一觉而已,这是你口中的‘睡’吗?”
“你......”陆严和显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瞪得人都不帅了。
“不要老把别人想歪,”我语重心长,“更何况就算我和他睡了又怎样?要提前拿喇叭通知你吗?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行了,别说了。”陆严和像是忍无可忍。
“还有,沈一亭早和你分手了,你自己单方面缠着人家就算了,他什么样的态度我管不着,”我顿了顿,保持客观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但你也得摆清楚位置吧,是前任,不是现任。他和别人做了关你什么事?你也挺好笑的。”
“我好不好笑用不着你来评判,”陆严和冷下脸,“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也管不着。”
我敷衍着:“嗯呢好的。”
“不要告诉他我今天和你聊了这件事。”
“嗯呢好的。”
“......”
这招对陆严和最有效,他一看别人不重视与自己的聊天,自己也会变得无话可说。
我本以为今天这荒唐的对话可以到此结束,拿起包准备把琴房让给陆严和,结果旋开门把,就听到陆严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曲眠,其实我本来前几天就想和你说,上次我说的话确实有点没经过脑子,如果冒犯你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上次是哪次,陆严和说过的刻薄的、难听的话多如牛毛,我早就记不得了。
我耸耸肩说:“我没放在心上啊。”
而且我也没觉得陆严和会诚心悔过。他认为我就是个弯仔,那我这辈子在他眼里都是弯仔。难不成我还能钻进他的脑子篡改认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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