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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戏。
“你们不肯打给他,那我打给冯管家,让他把电话给到大公子也是一样的。”我作势要去屋里拿手机。
疤脸连忙叫住我,口气已经和缓下来:“这点小事就不要劳烦大公子了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大哥你行行好,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不是我为难你们,是你们做事实在太过分。从之前绑我到现在半夜查房,哪里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可怜你们,谁来可怜我?”
疤脸一下子被我问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因为里面没人?”从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块头拨开疤脸,瞪我一眼,直接就要去开门。
完了……
我看向半开的大门,正准备拔腿开跑,身后那卧室门却没等大块头去推就开了。
风从后头吹散头发,大块头像是受到了惊吓,不自觉退后一步,疤脸直接僵立当场,脸上一副尴尬神情。
“你们好威风,大半夜的还要我亲自起床来见你们。”冉青庄的声音冷冷懒懒地响起,“我不在这能在哪儿,啊?”
我蓦然回眸,就见他立在卧室门后,上身**着,下身松松套着一条牛仔裤,眉眼间全是不耐,脸上黑沉带煞,看着就跟真的是被从**吵起来的一样。
他赶回来了!
“我……”大块头一咬牙,二话不说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耳光,“是我说错话了,幺哥您别生气,我们这就走。”
他完全没收力,脸霎时便肿了起来,显出清晰的五指印。
疤脸马上学着同伴的样儿,也给了自己俩巴掌,打完了觍着脸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既然查过了,我们这就回去复命,不打扰两位了!”
冉青庄冷笑着,薄唇轻吐:“滚”
两人一刻不敢多留,灰头土脸地掠过我,走时连门都急的忘了关。
就这样……过关了?
我伸手将门带上,回身再次望向冉青庄,到这会儿还有些恍惚。
他遥遥地与我对视,眼里的寒芒逐步褪去,化为更为柔和的,饱含抚慰的笑意。
我平静地朝他走去,进到屋里,反手将门合上。
风卷着脱开束缚的纱帘,好似一位缱绻的情人,痴缠着在空中飞舞盘旋,难舍难分。只是门一关上,风这位情人便又悄无声息地走了,终只留白纱孤孤单单落回原处,变作普通的一块白布。
抚着冉青庄的面颊,莫名其妙的,眼底就生出热意。
本来还能忍住,结果他朝我笑了笑。
这一笑,我鼻头止不住地发酸,喉头发哽,脸颊的肌肉都开始颤动。
他的笑又一点点消失,转换成眼底近似于“痛苦”的一种情绪。
在我发出第一声失控的抽噎时,他猛地将我抱住,按住我的后颈,像一幅有力的,拥有钢筋铁骨的外骨骼,支撑着我不至于显得那样软弱。
“你做得很好。”伴着仍未关闭的音乐,他附在我耳边小声道。
我双手攀扯着他的背,将哽咽全都压在喉间。
大雨倾盆而下,与万物凑响无可复制的一曲。
今夜过去了,但一切却仍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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