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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喊郎掌门喊什么?」她一脸困惑,「郎焰吗?」
他摇摇头,笑得诡异,「我比较喜欢妳用倒过来念的方武。」
焰郎?!
诗晓枫红了脸,佯装听不懂,「不会。」
「不会?敢情诗姑娘不但祖传做的是豆腐生意,连脑袋里也都装着豆腐?」
「是呀是呀,就是这样的,难道不行?」
「行!当然行,反正我最爱吃的就是豆腐脑了,二话不说,开动!」
郎焰揉玩着她的发辫,她笑呵呵地闪躲着,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午后时分,山径无人,嬉嬉闹闹转到了树干后方,一个不小心,他又低下头吻她了。
吃豆腐是会上瘾的,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青天底下,豆腐小铺招帘,迎风呵呵敞笑。
青城后山,仙人岭。
岭上站了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都穿着青城袍服,在他们眼前,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手上甩动着一条约莫拇指般粗,富有弹性的牛筋藤蔓交缠的粗索,另一端缚缠于岭上一方巨岩之上。
「今儿个这一关叫做『仙人谪降』,考验的是你的胆试及应变能力。」
老人面色和善,踱近了崖边,伸出头往下瞧去。
哇!可真是云深不知处,谷深不见底呢!
老人开口高喊:「要掉下去啰!」
这一喊,空谷回声不绝,「要掉下去啰……要掉下去啰……要……」
「要摔成烂泥啰!」老人又再快乐大喊。
下一刻,「要摔成烂泥啰……要摔成烂泥啰……要……」阵阵回音就同那刮得人脸颊生疼的崖上恶风一样,叫人想不恐惧也难。
老人轻咳一声,硬生生吞下得意的恶笑。
「成了,试验完毕,待会就请想过关的人过来我这里,自个儿将绳索绑在腰际,面对崖底站奸,闭上眼睛,然后由我这主考官由背后一脚踹下,先说好啰,不许运功、不许回手、不许施劲,要把自个儿当成是压根不会武的普通人,要不我就扣分。」
闻言,人人脸色变得古怪,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开始腿软。
放弃了吧,耳语四起,别副掌门还没当上先当了枉死鬼。
「执法长老,这样会不会太严苛了点?这……这不等于是在跳崖自尽?」
「错错错!」
郎意童对于自己所设计出来的关卡,十足满意。
「自尽是自个儿跳的意思,时间自己掐准,但这『仙人谪降』却得由我来裁定,被踹之人将防不胜防、备无从备,连后悔畏缩的时间都没有,直至腰上绳索赫然拉紧,煞停落势,再将人悬荡于山壁纵谷之间,享受极速快感,享受山风击身,享受要死不死的恐惧……」
愈说愈兴奋,愈说愈快乐,郎意童在一对对瞠大了的骇然瞳子里看见自己恶鬼似的笑容,停下声音再咳了咳,好半天才总算能够换回一张慈笑和蔼的脸。
他是长老,他是长老,不是长年不老的小孩,谨记!谨记!
「请问长老,像这个样子被吊在半空中,得要多久?」
郎意童一脸好商量的表情。
「随你开心,一下子或一整天都可以,这项竞赛将以时间长短来做为计分标准,我备了香案的,看你能熬过几炷香,想上来就扯扯绳。」
「那绳索……」问的人不自在地吞咽口水,「够牢靠吗?」
「放心!这东西既是要让人用的,安全性自然得列入考虑,之前我已经试过了一头猪、一头牛、三条狗和五只鸡了。」
「结果?」众声齐问。
郎意童目露不屑,「呿!那些畜生胆子太小,沟通半天只会嗷嗷呣呣听不懂,又不是让牠们去死,干嘛怕成那样?牛 被拉上来时心跳已停,狗剩下两条,掉下去的那一条是自个儿太紧张挣脱绳索的,至于那些鸡,被激发出了潜力,竟然还能飞上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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