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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团里找老乔头谈了一次话。
谈话当然是大道理加小道理,还告诉他说,你是多年的老党员,如果我违犯党纪国法,应该受处理。可我要个孙子,也错了嘛?他对这项政策怎么也不能理解。
到了这个年龄的他,大道理在他面前就像美丽的霞霓,好看,并不实际。他目前想的最大问题,就是添个孙子。其他啥也不想。就是给他个县官的位子,他也不定去。
谈话回来,一连两个通宵他倚在那床南头的土坯墙上,莫合烟熏得满屋滴烟油,想到第三个半夜,他竟自个儿定神了,狗他妈!三狗女人不能在家放着!这样不出三天会来人让她去刮的。
“哪怎么好呢?”
“送走,送出庄,到七湖家躲躲。”
“她肯?”
“不肯?不肯她这孩子哪来的?不肯也肯,不去也去。”
朱七湖是老乔头的老战友,打淮海时,不是老乔头救他一命,他是死过去了。所以,两个老头一直亲如手足,谁有了难,只捎个信,比办自己的事还贴心。
前天,老乔头专门去过一次,房子也有,是很僻静的房间。冬天从未住过人,要打个火墙,装个炉。他知道,这些事老战友是不会让他干的。但,战友归战友,交情归交情,也不能尽麻烦人家,他决定瞒着七湖拉车煤送去,好让月婆妈儿过冬。另外,吃的用的,都不用费心,七湖嫂答应专门照应他媳妇。
二
当然,现在离过冬还早,但进山拉煤的车已经多起来,据说今年煤紧。
早上他叫老伴准备了些干粮、热水瓶,又把老羊皮大衣找出来,放进驾驶室里,别看这几天热得坐不住,进山可不一样,天说变就变,要是遇上暴风雪,会出大麻烦。
老乔头出车了。
下午五点多钟,车上了黑龙山,这里是有名的黑风口。忽然,眼前一阵昏黑,紧接着,天上地下的雪狼奔突,翻上滚下地扑过来,暴风雪来了!日你妈妈的!老乔头骂起来。
由西伯利亚串来的冷空气,一闯到这黑风口,即变成风刀雪箭,凶神恶煞搬般地纵刺斜织着,纷纷扬扬,就像永远总抽不断的无数根又松又软的棉条,满天飘挂下来。地上雪丘,像一堆堆弹得绒绒的棉絮,由风推滚着。
天地间灰灰茫茫!
山低。
河平。
村埋。
树无。
一切囊裹在大雪之中,大雪囊裹着一切!
只听风扒着车窗一个劲的尖叫,雪片嚓嚓地乱射窗玻璃。风拥着雪,用力地推撞着汽车,像只一口要吞下汽车的庞然巨兽。
老乔头连忙裹上老羊皮,神态黯然,目光如注,双手牢牢地握着方向盘,不停地寻索着意识中的路。尽量使车保持驾驶室里一点微弱的暖气,一撞在窗玻璃上,很快变成各式各样流线型的冰凌花纹,有的像松鼠尾巴,有的像君子兰叶子。车前方的两块玻璃,右边的一块,早已模糊不清。左边的一块,老乔头始终不让它结冰,外边打开雨刷子刷,里边不时拿起扫帚擦。擦出来的那块扇形儿大的亮玻璃总是保持透明,时稠时稀的乱雪线,不停地在那儿搅绕,像是要千方百计地穿透玻璃,扑进驾驶室和老乔头厮打。
老乔头忙用一只手拉下帽上的两只毛耳扇,捏着带子,拧了个结,塞在下巴上。又重新裹紧了身上的羊毛黄绵袄子,一踏油门,加大马力爬坡。
啊!真冷!这是黑龙山多年不遇的暴风雪了!连他这个老新疆,也觉得手脸像针扎一样疼。嘴里呵出来的暖气,在空中摇摇摆摆,跑不到车窗跟前就在人的眉毛上、胡子上、帽耳扇上,一切有毛的地方很快结成细细的、密密的松针。
老乔头眉毛白了,胡须白了,大衣领也白了。露在外边的脸颊,冻得又紫又黑,变得像尊童话里说的雪里松仙,要不是时时在呵着一串串热气,就跟塑雕没两样。
“日你妈妈的!”
老乔头嘴里骂着,脚下使劲踩着油门,车像马挨了鞭子一样,纵着轮子上坡。
车头拐弯时,突然,模模糊糊地发现后边跟着一辆解放小四吨。他不由地心里一阵热呼!昏天黑地的风雪,是多么的荒寂,空虚,可怕,他觉得大自然从来没有这样冷酷,凶残。对于懂得生存价值和珍惜生命的人来说,莫说遇上个同行,在这雪原上,能碰上只雪狐,也使人觉得生命具有同一性。也感到充实和依慰,释减心里的恐惧和孤独感,增强对大自然淫威的反抗力。更何况出门司机一家人,老乔头就手放慢车速,想等等小四吨上来一起走。
他的车速一减,小四吨更是胆怯似地轰轰隆隆,发疯一般叫着往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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