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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腰刚拱起,背后就迎上一股力,直接将他的身体重新按回到了地面。
他的颈后传来一阵微风,很慢可是凉得使他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颈项无端昂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人急促地呼吸着,往上仰着的气管运作得十分费力,他眼底浮上水雾,周身都被柔软的冰凉包裹住。
一只近乎透明的手从江橘白的领口探了出来,手臂病態青白。
手掌不顾江橘白眼底的恐惧和身形的颤抖,沿着颈项朝上,抚摸上下頜,最后拇指按在了江橘白的唇角,用力朝旁边一滑。
一道红似胭脂一般在江橘白的嘴角洇开。
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在江橘白耳边混沌不清地响起。
「看来,我应该祝你新婚快乐了,小新郎?」
江橘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身体被控制住,他知道原因,却无可奈何,像个玩具一样,任对方为所欲为。
他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对方,让对方灰飞烟灭,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转世轮迴。
-
江橘白拿着那串铜钱,踉踉蹌蹌回到了家中,一路上,似乎有不少人在跟他打招呼,但他都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
他差点找不到家。
父母出去上工了,江祖先正坐在客厅当中等着他。
「给。」江橘白把铜钱一掌拍到桌面。
少年身上那冲人鼻息的阴气,让江祖先都忍不住后背生出了凉意。
江祖先回身面朝着少年,他看着对方雪白的脸色,让他低下头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脖颈、心口,把了脉搏。
老人心底暗道不好,严肃问道:「你在路上有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江橘白坐在椅子上,「奇怪的人算不算?哦,不对,是奇怪的鬼。」
「你怎么判断它们是鬼的?」
「正常人走路不会是脚后跟冲前,」江橘白说道,「我碰上的是一支迎亲队伍,队伍里,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的非要送我一盏灯,我不要,但是我又要了。」
「……你说清楚。」
回想起之前在桥上的情景,江橘白仍旧感到毛骨悚然,「我没收就跑了,但是等我回头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我站在桥上,那个我收下了灯,坐着轿子走了。」
江祖先的脸色变得比刚刚还要难看,「难怪,你一回来我就发觉你不对劲,你的魂掉了。」
「魂掉了?」江橘白指着自己,「那我现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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