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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
“不臭,香得很。”
“臭。”
“你再闻闻。”
“不要。”
“闻闻嘛。”
“不。”
……
陈修原和?田穗已经?到台北三个月了。
如今,田穗已成?为一位武生名角,来到此地?开了家戏院,配合陈修原进行后续工作。
中秋节那天?,有个男人来敲门:“你好,你们订的?三盒莲蓉月饼到了。”
陈修原:“您记错了,我们要的?是苏式月饼,五盒。”
“那真是抱歉,我给您重?新送吧。”
“不用,莲蓉的?也可以,家妹喜欢。”陈修原偏身让开路,“请进。”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陈修原冲二楼正在看书的?女人道:“穗,倒茶。”
“来了。”
田穗提了壶茶下楼,一身旗袍,发束长簪,满脸清正的?笑,眉宇间?的?英气像极了久别的?师父,她?抬手,与男人道:“你好。”
“你好。”男人目光在两人中间?流转,“请问你们两位,谁是麦子??”
田穗笑言:“我是,他是,你也是。千粒万粟,到处都是麦子?。”
陈修原朝他伸手:“欢迎加入,麦子?戏社。”
……
番外
又十几年?过去,研究所添了不少新?员,吴硕带两个人去意大利参加研讨会,下个月回来,所里只有戚凤阳和三?个年?轻人。
自从战时?来到寂州,戚凤阳就一直在研究所工作,偶尔离开,也是去参加画展和演讲等工作相关活动,或是去别?的寺庙、石窟学习研究。
戚凤阳一生未嫁,与壁画、古寺为伴,致力于弘扬传统文化,将身体和灵魂全部奉献给了艺术。为的从来不是继某人之志,而是真心热烈地爱壁上的每一块色彩、每一根线条。
她想让更多的人看道它们,并为之沉醉,就像年?少时?的自己。
戚凤阳每天都在等李香庭的信,可漫长?的十几年?好似虚晃一下便过去了,她再也没收到李香庭的来信。
即便知道凶多吉少,可她还是抱着?一份希望,每周都会去一趟寂州城里,问有没有寄到华恩寺的信。
这一等,就是十二年?。
李香庭死?前给寂州寄过两封信,不像往常那样——厚厚的画和文稿,而是作为朋友、知己的一些话,一封给戚凤阳,一封给吴硕。
可惜那两封信没能送到寂州,中途遗失了。
……
又是一年?冬,寒风呼啸,穿殿而过,将香烛吹灭。
戚凤阳重新?点上烛,又添了炷香,她独自立在空荡的殿中,仰望绘满云纹的藻井,仿佛也化为一朵轻快的云,自由?地飘荡。
她跟着?壁画里流畅的线条从东壁走到南壁,关上大门走出去,眺望远方云雾中朦胧的山影,往下走几步,坐到冰凉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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