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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药也被突然回来的炼狱杏寿郎吓了一跳,忘记拉衣服,只会呆呆的和少年对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少年就从窗口摔了下去,更加把她吓的来不及害羞,胡乱的扯起衣服裹住自己就跑到了窗子边。
“杏寿郎!?”
镇子和刚到时的热闹比起来要安静了许多,虽然还有不少屋子亮着灯,但阿药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她扒着窗沿往下看,没费什么力气就看到了蹲在下面的炼狱杏寿郎。
少年一动不动的捂着眼,看上去应该没有受伤。
阿药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寂静的街道,压低声音问道:“杏寿郎你没事吧?”
“……唔,我没事。”炼狱杏寿郎慢了半拍才以同样的音量应声。
“那就……阿嚏!”
秋夜的凉风顺少女着没有拉好的衣领钻了进去,拂过被汗湿的后背,把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阿药话还没说完就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反应过来自己还处于衣衫不整状态的阿药整个人都快变成了煮熟的虾子,啪的一声关上了窗子,慌乱的对还蹲在楼下的炼狱杏寿郎喊了一声。
“我先换衣服,杏寿郎等我一会!”
“啊……嗯!我知道了!”即使听到了窗户光上的声音,少年猎鬼人也还是没把手放下。
在阿药把窗户关上前就飞到了外边的时炎慢悠悠的落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脑袋上。他用爪子揪了揪拍档额前的头发,以一种颇为老练的语气劝告道:“杏寿郎,闭着眼睛反而回忆的更清楚哦。”
“……”少年的身子僵了一瞬。就如时炎所说,即使闭上了眼,之前看到的画面也还是会在一片黑暗里反复出现,根本没法忘记。
如染着月光的绸缎一般浅金色的长发,像正在飘落,还未沾染灰尘的雪花一般白皙的皮肤,以及在一片浅色里格外醒目的紫眸,他甚至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影子。
炼狱杏寿郎在推开窗子看清屋内情况的几秒内就移开了视线,可即使这样那短短几秒内所看到的东西就像是被塞进了脑子里,格外清晰且挥之不去。
少年猎鬼人慢吞吞的移开了捂着眼的手,低头盯着脚边一群正在搬运食物的蚂蚁。
年初时隐传回了一个情报——在九州的花街有大量男性失踪,初步确定是恶鬼所为。
刚好就在九州附近的炼狱杏寿郎被派去进行调查。
大概是新生的鬼,没有节制的吃人也不会隐藏自己的行踪,炼狱杏寿郎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只鬼。
那天晚上,成为了恶鬼的花魁刚和她的晚餐进行完生命大和谐运动,正准备人吃了的时候少年猎鬼人就提着日轮刀找上门了。
面对正搔首弄姿,试图用美色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恶鬼,炼狱杏寿郎眼睛都没眨一下,没有丝毫迟疑的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比起当初什么都没穿的花魁,阿药的那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当时阿药是背对着窗的,背脊也被长发挡了大半,实际上短短几秒的时间炼狱杏寿郎根本没看看到多少。
他能毫不迟疑的砍下花魁的脑袋,却因为看到了阿药衣衫不整的模样慌张的摔下楼。
这是为什么?
炼狱杏寿郎盯着地上的蚂蚁,思考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因为花魁是鬼而阿药是人类吧。
少年猎鬼人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甚至尴尬都减退了不少。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大概能猜到炼狱杏寿郎在想什么都时炎更加用力的揪了下少年的头发。等对方投来疑惑的眼神后又不做任何解释的拍动翅膀飞走了。
真是太傻了。
时炎在心里嫌弃起炼狱杏寿郎的情商,不打算去管青少年的爱情问题了。他漂亮的羽毛都要愁掉了,如果秃了就没有鎹鸦妹妹为他下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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