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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乐还不想在外面吐出来,不得已进了傅敬舟的房间。
她锁在卫生间将酒水吐个一干二净,胃里的不适才有所缓和,又用漱口水漱了口,用冷水洗了把脸,拍了拍发热的脸颊,等好一些了,才擦干脸出去。
出去面对傅敬舟,季明乐的尴尬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谢谢,我刚才,是控制不住。”季明乐这会儿头开始疼,眼眶又酸又涩,困得眼眶都凹了些,“我看错房间号了,抱歉。”
傅敬舟不是为了听她说这些的,他原本就煮了茶醒酒喝的,刚刚趁着季明乐进洗手间的功夫,他又重新煮了新的,倒在另一个杯子里。
“过来喝点,不然明天会很难受。”傅敬舟就像能猜到季明乐的想法似的,又将她的后路堵上,“借你用了洗手间,过来陪我喝点茶不过分吧?”
久别重逢,再见只剩风平浪静。
最起码,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季明乐想想到底是自己理亏,便过去坐下。她这几年忙工作,酒也没少喝,酒量还是没涨多少,每一回胃都会有点不舒服。
热茶喝进去,胃里舒服了些。
傅敬舟没再碰茶水,而是看着季明乐,“听说你这次回华西的工作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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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乐刚被凉水冲洗过的手心还是凉的,握着茶杯才感知到一些温度,她的注意力被分散开一些,回答傅敬舟话的时候有些钝。
“是啊,挺重要的,不然我也不会回来。”
季明乐能在国外一待待了五年,是打定主意一心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所以要不是之后交到她手上的工作是台里最重要的节目,她也不会主动提出回华西。
季明乐又困,喝了酒困意加重,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眨眼都眨得慢慢悠悠。
傅敬舟想让她回去休息,又深知眼下这个相处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没有提起,只是又给她的杯子里添了茶水。
“怎么没让你的同事送你回房间?”
“……我还好。”
她还没醉到那个地步,就是有些晕,才认错房间号。
季明乐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热茶,热气蒸得她更困了。
傅敬舟对她这五年的很多事都想知道,但此刻显然不适合问了。
刚好有人敲门,季明乐慌了下,傅敬舟让她继续坐着,“我去看看。”
季明乐也不想动,被人看到她在傅敬舟的房间里,万一惹出什么误会就麻烦了。
傅敬舟去门口开门,季明乐缩在小桌边喝水,门口说话的动静放得轻,听不真切。好像找傅敬舟有什么事,好一会儿没有聊完。
来找傅敬舟的人的确是来商议一些麻烦的事的,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傅敬舟关上门回套间客厅的时候,小桌边的女孩埋着头,趴在那,睡着了。
傅敬舟放轻了脚步声,房间里铺设的地毯已经将细微的脚步声吸收了,并没有打扰到季明乐。
看来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这几年的时间,要比任何一个时候过得都缓慢。
尤其傅敬舟只能从电视或是网上看到季明乐。
傅敬舟晚上也喝了不少酒,但现在无比的清醒,视线和心思全部放在面前熟睡的女孩身上。
……
季明乐是在睡眠中途猛然惊醒的,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在和傅敬舟喝茶,没回房间。
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卧室里没有其他人,因为是夏天,她穿的衣服也完完整整的在身上,这么睡了一晚。
想到最后见的人是傅敬舟,季明乐爬起来,到套间的客厅看了看,没人,也没有傅敬舟的东西,回到卧室,床上也没有第二个人睡过的痕迹。
看傅敬舟昨晚没有留夜。
季明乐摸了摸醉酒后头疼的脑袋,躺床上缓了下才去洗漱,然后在洗漱台边发现了一块男士手表。
季明乐稍一回想,就记起昨晚看到傅敬舟手上戴的,好像正是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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