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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不咸不淡地听着,听到这里,掀起眼皮看了太子一眼。
自责?某个小丫头怕是根本不信哥哥会叛变,怨愤还差不多,哪里会自责?
果不其然,小丫头眼眸一垂,很小声地“嗯”了一声,就连这个“嗯”,也有点不情不愿。
但魏绍恒没听出来,只以为盛媗想起家人伤心,转了话题问:“来了兴陵,可有人欺负你?”
盛媗不打算告状,正要摇头说没有,卫衍先开口了:“不久前北城司在云归寺追拿凶犯,廖指挥带着一帮属下,竟威胁她说要抓她下狱呢。”
“……竟有这样的事。”魏绍恒脸色僵了僵。
卫衍转眸看他,嘴角弯了弯,眼角却没什么笑意:“太子殿下是否要出面帮忙讨回公道?”
魏绍恒一噎。
这事如果换了别人提,他随口也就答应了,反正这种小事旁人不会深究结果,可卫衍这个人就保不齐了,说不定真敢派人天天到东宫催问。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盛媗看明白了,太子这是为难,她赶忙打圆场说:“没事,此事不用劳烦殿下,之前三殿下已经叫那些人道过歉了。”
“三弟?”魏绍恒松了口气。
盛媗点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看卫衍的脸色,她算是看出来了,卫衍和太子好像不太对付,只不过她很少看见卫衍和卫家以外的人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只和太子打机锋,还是不管和谁都阴阳怪气。
魏绍恒赶紧把这尴尬的话题揭过去:“盛姑娘可挑到喜欢的马了?林场的马不比边关的战马,不过也有几匹良驹,稍后孤命人给你送去。”
盛媗没打算骑马,但也没什么好理由拒绝太子,就谢恩应下了。
“盛姑娘太客气了。”魏绍恒温和笑道,“明日有狩猎,你来兴陵这么久,孤冷落了你,为了赔罪,孤明日送你一份狩猎礼,如何?”
盛媗有点惊讶:“这、这怎么好……”
“没什么不好的,孤愿意送你,你收着便是。”
盛媗只好谢恩:“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太子离开,盛媗目送了一会儿,卫衍在一旁看她的表情,既没笑着也没皱眉,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卫衍问:“如何?”
盛媗恍然回过神,疑了一声反应过来:“在兴陵还算不错,但放在边关就不入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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