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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对对!下官这就去!”
卫衍退出囚室,司狱锁了门,急忙去找人来看守现场,忙得脚不沾地,倒也顾不上盛媗和卫衍了。
盛媗和卫衍自行离开了督察院,上了马车,盛媗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嘴唇都被她咬得没了血色。
“别再咬了,再咬就出血了。”卫衍蹙着眉,伸手隔空虚虚点了一下她的唇。
盛媗脑子里全是方才囚室里洪有志的死状,胸口一忽跳得飞快,一忽又静得像停了。
她听见卫衍的话,隔了一会儿才慢慢抬眼看他:“洪有志……死了?”
卫衍“嗯”了声,看她又要咬唇,蹙了蹙眉,只好伸手过去,曲指在她额心轻轻地敲了一下:“人死了,就别再想了。”他放缓语调,又道,“洪有志虽然死了,但下毒的人,未必不是另一条线索。”
这一点盛媗知道,只是这个下毒之人能不能抓到,几时抓到,都还是未知数,敢在且能在督察院下毒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在人抓到之前,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能等着,一直等着。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无力。
卫衍见她仍旧满脸郁结,轻俏的眉眼拧得紧紧的,沉重无比,只得愈发放柔嗓音:“好了,没事,有我在。”
他落在她眉心的手稍稍退开,用长指轻轻去按抚,略有些粗粝的指腹将那一团紧拧的郁结慢慢疏开。
盛媗从失落中醒过神,察觉卫衍的动作,连忙退了退:“世子哥哥,我没事了,我方才只是太失望了,本来以为今天……算了,总还有线索。”
至少,洪有志的死,让她更加笃定哥哥的事是被人所害,否则,与洪有志合谋的哥哥已经被举国缉拿,还有谁会想要洪有志的命呢?
只有那个真正的同谋者。
卫衍的手在半空悬了片刻,落下,他轻轻“嗯”了声。
*
盛媗回到端王府,纠结了许久,她担心与洪有志合谋的人位高权重,只靠督察院的话,未必能查出什么。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求助端王,反正一开始她就放下了骨气,求人家收留了。
盛媗泡了杯清香四溢的花茶带上,去了松霖院。
令她意外的是,端王并不在院中,连阿右也不在。
盛媗找过主屋,又到书房,都没人,她端着花茶正要重新掩上书房的门,目光一瞥,整个人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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