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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的话,自己也不必过于忧心了,原来攻受想来已经有了交集,自己也可以安然躺平看剧情做背景板,然后等萧北尘登基后就可以赴死完美完成任务了。
计划好这些的时南絮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心里松了口气。
但奇怪的是自打自己来了这,就未曾听闻过任何名叫顾瑾的青年俊杰。
时南絮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注意了,沉吟半晌唤了惜茗过来吩咐她,“近些日子你替本宫多注意些,看看朝中可有名为顾瑾的人。”
惜茗虽然行事不够沉稳,但打听消息这些的,整个凤梧宫就属她最在行了。
公主的吩咐,惜茗自然是连声应好的,只是她不免有些奇怪。
自家公主不是和陆大人怎的突然提起了这位名叫顾瑾的人来了?
但这是主子的命令,身为下人的惜茗也不好过问。
次日,时南絮就听闻了萧北尘和萧宸阳的事。
说是两人在德妃的佛堂前闹了起来,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萧宸阳险些把萧北尘给打死,这事将在佛堂里诵经念佛的德妃都给惊动出来了。
凤梧宫离德妃寝殿景行宫要近些,时南絮思量了半晌,转头看向刚打探情况回来的忆画,“忆画,景行宫前的人多吗?”
忆画点了点头,“殿下,听说是整个景行宫的宫仆都出来了。”
时南絮心头觉得有些不安的感觉。
在她印象里,萧宸阳虽然行事嚣张,但绝对不是这般没脑子的人。
平日里他都是专挑宫里僻静的角落将萧北尘往死里收拾,今日怎么会闹到德妃面前。
虽然德妃不争不抢,但是毕竟也是四妃之首,地位不言而喻。
一个不留神,手中的银剪子剪过了头,本来五个连着的红纸莲花瞬间断裂开。
时南絮垂眸,看着手中的红莲花出神,最后把剪子和红纸收进了篮子里。
起身拂去了裙摆上沾染的纸絮,时南絮提起裙摆迈过门槛,“走罢,随本宫去看看是何事。”
还未接近景行宫,就能够看到不远处攒动的人头,隐约还能听见仆从们的惊呼声。
时南絮走近了些,踩上了一方青石,想要看清楚景行宫门前的情况。
一抬眸就正对上了萧北尘雾气弥漫的黑眸,像是在清水里泡透了的墨玉珠子。
他的睫毛生得随了他母亲胡姬,有胡人的特征,低垂时黑沉沉地压下来,似乌云一般。
时南絮就看着他蜷缩在地上,竭力护着怀里的什么。
明明穿着轻薄白衫的少年皇子已经被打得脊背处都印上了血痕斑斑,却拼尽全力地蜷缩起来,想要在怀里营造出一个安全的环境。
而踢打着他的人,正是萧宸阳。
时南絮还从来没有看过萧宸阳这般暴怒的神情,脸色紧绷着,额头甚至隐约显出些青筋。
德妃的仆从到底也不敢真的上手阻拦他,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无济于事。
他还是能够一脚接着一脚地踹向萧北尘瘦削的脊背。
突然,一个雪白而毛茸茸的脑袋从萧北尘的怀中钻了出来,它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萧北尘下颌处的血迹。
然后萧北尘一把将它的脑袋按了下去,生怕伤到它。
隔着几步距离的时南絮看到那只猫时愣住了。
通体雪白的尺玉猫,正是那夜闯入凤梧宫的小东西,居然是萧北尘的猫?
无论时南絮掩藏在多少人身后,萧北尘总是能第一眼看见她。
青石地面上躺着的少年被打得都有些奄奄一息了,唇角溢出血色,仿佛给他苍白的唇瓣抹上了一层秾艳的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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