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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眉眼昳丽的督主寒衣不知何时,收拢了缰绳防止伤到人,此刻正骑坐马背上,腰佩绣刀,垂下凌厉的凤眼淡淡地看了眼时南絮。
江慕寒居高临下地垂眼扫过眼蒙白绸带的少女面容,眼尾的红痣似滴了血一般。
方才远远看来这少女窈窕细致的身形有些熟悉,尤其是那一眼便觉细软的腰肢最是夺目,如今仔细看来,原是昔年在梁城见到过的闺中小姐,也不知为何来了这京城中。
她正仰首,神情有些脆弱的茫然。
少女白皙的额前挂着一枚碧玉额饰,眉尖若蹙,倒像个年画美人一般。
江慕寒收回目光,凌厉的眼神看过她身畔的侍女,陡然弯了弯色泽略显苍白的唇,顿时将侍女吓得面如土色,可他却好似因为吓到人后心情好了许多一般。
锦衣卫队的指挥使战战兢兢地纵马来到江慕寒身畔,问道:“督主,今日那卢侍郎”
显然是在问他还要不要去捉拿那人。
江慕寒不答,只是调转了马头,纵马往前继续驰骋。
目标明确,便是不说也很明显是要做什么了。
指挥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今日督主的心情似是好些,想来捉拿而来的卢侍郎,应该能少遭些罪。
“姑娘,还望莫要介怀。”
要随行前往江慕寒身边的指挥使离开前,低声同面色惨白的侍女致歉了一声,便离开了。
说来也是巧,也不知这是谁家小姐,如果那眼睛能够看见的话,只怕是会被督主吓到花容失色。
若是再重些,指不定回到家中就得大病上一场。
督公明明生了张秾丽如此的脸,在京城中却向来是用于止儿夜啼的“好名声”。
感觉到那道黑影离开了的时南絮有些疑惑地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侍女这才回过神来,颔首低眉道:“回小姐,是锦衣卫队的指挥使在办事呢,咱们可千万别多问。”
都这么说了,时南絮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好奇心了。
指挥使还从来没见过督主能对哪家小姐这般和颜悦色,心中虽是好奇,但面上却是半分不敢过问。
但江慕寒向来最是善于观察人心,自然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好奇之色,秀气眉下的一双凤眸微抬,笑了起来,“不要给本督主做些麻烦事。”
与他这等臭名昭著的阉人纠缠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幸事。
时南絮却是没想到这夜里,长乐才养好了伤,便胆大包天到夜探了皇宫。
足尖无声地踩在琉璃瓦上,檐上身影如一只隐匿在夜色中的黑豹,长乐蹲在这传闻中阉人的檐上,握住了心口处挂着的那枚檀木珠子。
仿佛这颗珠子还残留着时南絮赠予他时的温度。
时隔多年,他又再度戴上了象征着影卫身份的银纹面具。
并非他未曾选择易容术。
易容术是魔教中人所用的,正派素来是看不惯这种邪门歪道,是以也只有魔教弟子才会易容术。
指尖无声地揭起了一片明瓦,显出了殿中景致。
檐下的屋内点着宫灯,忽视殿中朦胧的光影和拉长了的人影,倒像是青天白日一般。
然而在看清屋内抬手褪下玄色披风的人面容的一刹那,长乐的脸色变得煞白如雪。
蓦地,殿中响起了一声含着森冷杀意的厉喝,伴随着一支闪着寒光的银镖。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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