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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这种差劲的口气。严茉苏当下忘了所有不自在的情绪,只知道自己刚才的关怀被当成了驴肝肺,心里那把火立即熊熊升起--
“哟!我们是寄人篱下的,岂敢让诸位大爷等。大夥等的怕是九爷您吧?可别把这大帽子往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扣。”
“茉、茉苏,你别……”刘洛华一直知道茉苏有著过人的勇敢,但没想到她的勇敢已经大到可以无视所有的恐怖了。这叫龙九的人,他的表情寒到足以结冰呀,为何茉苏还敢对他叫嚣?
“洛华,你先过去,我想与这位九爷好好聊一聊!”知道洛华胆子小,从小又饱读诗书,性情温文知礼,绝对受不了任何唇枪舌剑的惊吓,决定先把她打发走。
“可是,可是……”不不!她与茉苏一向是有难同当的,不可以--
“走开。”龙九丢出清淡一句。
刘洛华立刻被吓得落荒而逃。
“哼。”
“哼?你哼什么哼?!这样吓一个文人,你就得意了?”严茉苏三两大步跑到窗边,与他隔著窗户对瞪。
“是没什么好得意的。毕竟太过不济事。”
“什么不济……”她语句一顿。
龙九双手环抱於胸前,整个人懒懒地斜靠在窗框边,让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近。严茉苏的眼光就是被他白衣上的点点血迹吸引过去,才蓦地戛止了声音。
他靠著窗的右边臂膀上沾著血……而且似乎是还在溢流著……
“你的伤……很重吗?”
龙九微撇唇角。
“不严重,比较严重的是有补丁的衣服又多了一件。”
“敢情阁下的皮肉是铁的打,受了伤也不会疼?”她没看错,那血还在流,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布料上晕染渐开,版图愈扩愈大……
她盯著他的伤移不开眼,而龙九则盯著她的眼。
“没有人受伤不会疼。”
“那为何不擦药?是想趁机把衣服染成红色省下染料钱--”她抬头瞪他,不意却被他惊猛到显得失礼的眸光震慑住。
他他他……在看些什么?她想开口怒斥他的无礼的,但喉咙却像噎著一颗果子般挤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身体也动不了……
龙九在看严茉苏,但并不是很清楚自己一直盯著她看的理由。他只是,别不开眼。
浓浓的疑惑在心中蔓延,给她的评价依然刻薄,例如--俗不可耐、装饰过度、凶悍尖酸那一类的,但他为什么会胶著住目光,连跟她斗嘴都忘了?
而,这女人甚至是个已婚的!
思绪不期然转到这件令人不悦的事实上後,他才回过神,开口道:
“你该知道,不是把全天下的珠花往头上插,就会显得美丽。”
什么?严茉苏还没回神,有些迷糊的。
“你应当明白,不是把整盒的脂粉往睑上涂,就会成为美人。”
他说什么?她脸皮开始抽搐。
“还有其它指教吗?”声音打牙缝里森寒窜出。
“你遗想继续听下去?”龙九哼声问,不以为她有太好的度量听下去。
“你能说,我就能听。你说呀!”她双眼冒火,不明白这家伙为何就是一再惹她生气!不明白惹她生气对他有何乐趣可言?
龙九眉眼高扬,不说话,却伸出一只手探到她脸蛋下方,手掌向上--
“你做什么!”她惊得一跳,以为将被轻薄。
“接粉。”他说得好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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