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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边楚挂了电话,跟边骋说,姜辞不是那么?小心眼的姑娘。
边策在一旁听着,这才知道边骋昨日?教姜辞“做人”的事?情,问道:“你怎么?就?这么?断定是她?”
边骋反问:“除了她,你觉得还会是谁?”
晚上?姜辞在索然的工作室里消磨时光,边楚也来了。边楚见面便跟姜辞谈起许穆阳这事?,一箩筐话说到底,终究没忍住开口问姜辞:“是你做的吗?”
姜辞笑笑:“你猜?”
“真是你?”边楚也拿不准,接着说道:“我二哥笃定是你。”
“那你大哥呢?”姜辞问。
边楚摊手:“他没表态。”
姜辞说服自己不要去在乎边策对她的评价,是不是她做的,都?跟他没关系。做对了,她无需他的赞扬,做错了,她也无需他来修正。
稍晚的时候,她安排去调查的人来了消息,结果?让她意外又不意外,许穆阳这事?竟然是徐翊宁做的。
两个男人前段时间还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泼姜辞的脏水。姜辞还没顾得上?弄清楚爆她“脏料”的始作俑者里有没有徐翊宁这号人物,这个渣男竟又转换身份,站到了许穆阳的敌对面。
当然,姜辞绝对不相信徐翊宁这样做是为了针对许穆阳,他这样做,明明是冲着她来的。徐翊宁一定是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势要把许穆阳逼急,让他像疯狗一样去啃噬姜辞。
他还算做得“干净”,只有姜辞这种花大价钱的人,才能查到背后?的人是他。其他人只会怀疑到姜辞的头上?。
索然见姜辞眉头紧锁,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姜辞抽过神来,不以为意地说:“就?不污染大艺术家的耳朵啦。”说完她起身准备回家,想?起来上?次托索然画的画,找她讨厌。
索然:“画是画好了,但是还没从画框上?拆下来,没有装裱好。”
“不碍事?,我今儿就?想?带它回家。”
姜辞抱着画框下了楼,夜已深,工作室附近的霓虹灯都?灭了。她来的时候,这里的停车场已经没了车位,所以把车停在一百米之外的商场地下车库。现在她慢悠悠往前走,不急着快步穿过这片黑夜。
边策隔着一条马路看着姜辞的影子,她走得很慢,抱着一幅画,没背包,背着个斜跨的保温杯,周身透出?一股孤独的稚气?。
他愈发觉得姜辞身上?的特质十分?微妙,就?像孤独这个词语本不该跟稚气?有什么?牵扯。
他给?她打电话,音色穿过冷空气?,有他不自知的温柔——回头,我在你对面。
姜辞闻声该立刻回头才对,可她偏不急不慢地往前走,决定先走过前面的斑马线。
她走到边策的车旁,站在驾驶室外,又不急不慢地缓声问:“你怎么?来了?”
边策定定看着她,瞧她鼻尖被凉风吹得有些发红,没回答她的问题,问她:“冷不冷?”
“还行吧。”
“上?车。”边策示意她去副驾。
姜辞说:“我车停在前面的地下车库。”
“明儿我送你过来取。”
“不行,我明天一早要用车。”
“用我的。”边策声音笃定。
姜辞把怀里的画背对着放在后?座,边策问她:“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作,竟然不舍得给?我瞧瞧?”
“我的私藏,不想?给?任何人看。”
边策笑了声,又把视线落在她的保温杯上?。
“渴了?想?喝我的水?”姜辞同他开玩笑。
边策故意伸手去拿,却被姜辞按住他的手指,“里头没水,这是索然送我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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