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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契说:“我年轻的时候,在街道工厂上班,电子厂管仓库,后来遇上下岗潮,买断了工龄,照顾他们一家,就是二十多年。如果那个时候我家的杂货店没有被你公公卖了,也许这二十年就守店铺守一生了。”苏明明问妈妈年轻时想做什么,守店铺也无聊,管仓库也无聊。
沈芳契坐在树下藤椅上,回忆了下,说:“我不喜欢守杂货店守仓库,一股腌臜气,久了之后人都有陈年霉味,小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将来眼光也不会远。聪儿他爸爸要拿店铺去卖,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我想严聪能在更光鲜的地方成长。”
苏明明和章弦辉都点头,赞她想得周到长远。沈芳契接着说:“我年轻时想去做护士,护校学制只有两年,初中毕业就可以去考。穿白色的护士裙,笔挺的白色护士帽,戴着口罩,端着白色搪瓷盘,用小小一枚砂轮片磨一下针剂瓶,啪一下掰断小玻璃的瓶颈,拿酒精药棉擦一下手臂,给病人打针。周围的东西都亮晶晶的,消毒的针头、不锈钢镊子、压舌板、血压器。知道我最喜欢哪一部分吗?”
沈芳契问苏明明,苏明明摇摇头。沈芳契说:“是什么东西用完就扔,碘伏棉球、针头、纱布、胶带,装药片的纸袋,处方签。在那里工作,没有人会指责你浪费,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次性的,孩子们哭哭啼啼地来了,打完针,护士奖励一根棒棒糖,脸上还有泪,已经在笑了。妈妈们的眉头也舒展了。我喜欢医院,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绝不拖泥带水。治不好就死,治好了就活。治不好,是命该如此,治好了,是医生伟大。没有人无端责怪你,每件事情都找得到原因,不会互相推诿,习惯性撒谎。”
章弦辉听了沉默半晌。沈芳契对医院环境的想象,正是她对家庭混乱状态的怨气。在家庭里,就是你怪我、我怪你,沈芳契说的家庭成员习惯性撒谎,其实是逃避责任。
他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家玩,不小心打碎一个碗,都会被责骂半天,那么下次再打碎汤匙,下意识地就会说不是我。两兄弟还可以推到对方身上,如果是丈夫责骂妻子呢?他自己家,爸爸妈妈为了一点小事互相指责的情况是经常的事,两夫妻经常吵架。他不喜欢回家的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听父母吵架。采颖父母日常有商有量,很少当着孩子的面吵架。严家更传统,奶奶长期被家暴,妈妈想必也被责骂过。他看一眼苏明明,明明发现他在看她,眼光一撞,避了开去。他心里作痛。严聪估计不会骂苏明明,但他会逃避,借拍照的名义,一出去就是几星期。
苏明明挺了挺背,堆起笑,对沈芳契说:“妈妈对护士工作的向往,是从带严聪去打针那时候得来的吧?护士阿姨的威严,是和小学老师一样的强大,咳嗽一声,小朋友都害怕,赶紧溜边走,跟黄鱼一样。”
沈芳契被逗笑了,说:“你见过黄鱼走路吗,怎么就知道它们是溜边走的?”苏明明说:“大姨宁波二姨舟,我上辈子是舟山的渔民,天天出海打鱼,看见的。”沈芳契拍拍她的手背,说:“好,那我也去看看黄鱼是怎么溜边走路的。我答应了朋友,去象山的别墅住一个月,过了三伏再回来。”
过两天沈芳契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坐上朋友的车去了象山。沈芳契把来接她的朋友介绍给对苏明明,说这是陈姨,高中同学。苏明明就叫声陈姨,说你们玩好吃好,注意安全,海鲜少吃点,一定要做熟,小心吃坏肚子。沈芳契说我倒要你来教了。
苏明明笑说:“知道,我嘱咐也是白嘱咐。”用的是《红楼梦》里黛玉的口气。沈芳契和陈姨都笑了,陈姨说你女儿真乖。沈芳契说乖什么乖,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对苏明明说,我和你陈姨走了,你自己小心门户。苏明明说妈妈再见,陈姨再见。
送走沈芳契,苏明明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和何毓秀坐张氏公司的商务车去了绍兴,2013号住宅和“六博”工作室都落了锁。苏明明对章弦辉说,好在你上个星期请周老板来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和警报系统,这样家里没人也不用担心了。当然这笔费用也是折算在营运成本里的,她问周老板要来了发票,归档造册。
走的前一天,苏明明和章弦辉去爬北高峰,顺便去灵顺寺烧香。灵顺寺在北宋初年供奉了“五显财神”,始称“财神庙”,杭州人就称这里为“天下弦辉知道她是说笑,她有兴致,他乐得奉陪。
两人给财神菩萨上了香,殿前人太多,烟火缭绕的,两人在山门下的景辉亭休息。章弦辉问苏明明,有了这个case,“六博”事务所是不是这一年的业绩都不用操心了。苏明明笑一笑,不作答。章弦辉又说,查完邵氏,接下去要查李氏吧?怪不得何毓秀那么坚信你们会扩张,她会是元老,原来是来了一单大生意。
苏明明说本来是小生意,我跟张董事长已经跟了两三年了,从他和李氏合股就开始了,他们拉到风投,业务扩大,我也就跟着做大。正是因为有了张氏企业,我才敢自己出来单干。这个业务的报表资料太多,再放在朋友公司的文件柜里已经不像话了。
章弦辉问那你朋友的公司丢了这么大的单子,岂不是后悔死了。苏明明说他们忙不过来才给的我。你知道他们接什么单吗?养老院的单,每天的单据流水,吓死人那么多,员工有几十人,再招人就得加租办公楼,成本就上去了。
章弦辉说成本核算,哪一行都一样。然后说:“我崇拜你。”苏明明眨一下眼睛,问:“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章弦辉说应景而发,指一指亭上匾额,说:“你看,‘辉景’,章弦辉景仰苏明明。”
苏明明吃吃笑,说:“那不是应该从右往左念,是‘景辉’吗?”章弦辉摇头,说:“中国的亭子嘛,匾额上的字左右起势都有的。愿意怎么读就看各人心情,这个在我看来就是‘辉景’。‘景辉’也一样,景仰苏明明的章弦辉。我最近才发现我们两人的名字意思是一样的。明辉,光明,光辉。”苏明明笑不可抑,说:“你现在才玩中学生那套名字游戏是不是有点迟了?你要不要把‘章弦辉崇拜苏明明’这一句写在这里的粉壁上,来一出‘财神庙章弦辉题情诗’,再画个心?”
章弦辉认真地说:“你别笑,是真的,我崇拜你。你看,”他指一指四周,“我们后面是灵顺寺,前面是韬光寺,左边是永福寺,山下是灵隐寺;灵隐寺前面,是三天竺的法镜寺、下天竺的法净寺,和上天竺的法喜寺。四座寺庙的中间,是灵鹫山的飞来峰和三生石。‘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这条天竺路有这么多寺庙,三生石的故事流传最广,原因就在你最喜欢的苏大胡子写了那篇《僧圆泽传》。《红楼梦》开头就用了这个元素,灵河岸边三生石畔有一颗绛珠仙草。我们这一路上来,我就在想这个问题,爱情其实是蕴含了宗教性质的。”
苏明明把肘尖撑在他肩膀上,听他讲下去。章弦辉看着亭子上的匾额说:“爱情必须要兼有信仰的力量,必须要相信所爱的人具有神性,可以带领着一起共赴神殿。必须全身心地信任、仰慕、依赖、崇拜所爱的人,相信爱情的神性,把生命和命运都交给祂,这就是爱情。”章弦辉收回目光,看着明明,坚定地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崇拜你。”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苏明明说:“你不是崇拜我,你是信仰‘爱情’这个宇宙中最神秘最无与伦比的具有唯一性的人的意识。用宗教的性质来比喻,爱情是只有一名信徒的神明信仰关系,是只有自己这唯一的信徒,也会相信所信仰的人具有庇佑自己的能力,是知道只有自己这唯一的一名信徒,也渴望被所信仰的人召唤,并且深信不疑,这就是爱情。你说的崇拜,其实是指,我是你信仰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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