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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直男如陆雩也知道,女人花在脸上的东西要用最好的。
他这人花钱没
数,出门在外总是大手大脚,习惯请客买单。后来季半夏就有意控制他的花销,只每月固定给零花钱。
陆雩平日在书院读书,除了吃饭也没有旁的开销。后来这些钱便被他攒了下来用来给季半夏购置化妆品、雪花膏、漂亮衣物、发钗等物。
在他看来,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是爱俏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伏成周感叹道:“你对你家那媳妇真好。”“还不是媳妇。”陆雩纠正道:“是未婚妻。”伏成周:“成成,不早晚的事儿嘛,都差不几。”
他们买完胭脂水粉出门,路过看到一个波斯商人在卖镜子,陆雩又停下脚步买了一面。其实他后来早就给季半夏买了镜子。但是这个比之前的照着清晰。“这个也要。”陆雩还看中了一只精致的摇步瑞兽挂坠银钗。咔咔,十几两银子又花出去。
之后又去伏家米粮店订购了一些粮食,直到日暮时分,陆雩才坐上驴车归家。
这驴车跟镇上那种用来载货拉人的简陋敞篷车可不一样。
季半夏特意找木匠定制的,就像马车厢一样四周包围了起来,内里全封闭,坐着舒服且宽敞。只是山路坎坷,坐着依旧颠簸。
字孝雨坐在驴削摔鞭,陆莓塘街仕后座面色仓白,并死不沾。穿过来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完全适应古代的艰苦生活……
暮色从远山袭来,镇上稀稀落落的灯火散落着。铁青色的天空,给山色平添了几分深邃莫测。
溪源镇,陆家宅。
几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在宅院中忙碌着。
他们分工有序,动作麻利,不一会就将房子打扫得井井有条。饭也煮上了,好菜好肉摆满石桌。
当然他们任劳任怨地干着这一切时,心中难免会冒出疑惑——那位尊不可说的贵人,为何会甘愿屈居于这座平凡简陋的小镇,甚至伪装成女子。
若是大业未成前,尚情有可原。可如今他们已找上门,要将他迎回上京重谋伟业,他却依旧坚持要留在此地。是令长老和他们不解。
主公,一切已准备就绪。干完活后,黑袍男子们齐齐恭敬跪在季半夏面前。“报!————陆公子所坐的驴车已驶入镇上,预计半刻后抵达。”
季半夏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吧。”是!夜色渐浓。黑袍男子们
闪身消失在茫茫黑暗影子中,瞬间无影无踪。
季半夏在心中掐着时间。待他围上围裙,从厨房里端出热饭时,敲门声刚响。他走过去开门,看到来人微微一笑:“阿霉,你们回来了。”
“好香啊。”陆雩闻到空中传来的食物香气,又看到满桌丰盈大餐,由衷道:“半夏,辛苦你了。”
“做些小菜而已,无妨。”季半夏越过他,朝身后正搬扛米面的李孝雨轻抬下巴道:“先进来吃吧,东西一会再收拾。”
“哦,好。”李孝雨摸了摸肚皮,嘀咕:“正好饿了。”半大少年能吃掉一头牛,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干饭。
“去净手。”季半夏叮嘱完,一转身,差点撞进陆雩胸膛。
只见对方笑吟吟地,下一秒他就感到头上发间似多了些什么,叮当微晃,略沉。
季半夏抬手摘下,发觉是一根精巧的银钗,不禁微怔。
陆雩又变戏法地递出一面银镜,笑道:你再戴上瞧瞧。逛街市时看见这根钗子,我觉得很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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