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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冽的气息笼罩在周遭。
男子唇线微绷,终是挪开点位置。
初棠越过男子,踹门而出,乘着月色扬长离去。
房门大敞,有几丝凉风灌进。
夜色下,那抹倔强倩影,竟比喜服还招摇惹眼,程立雪收回冷漠的视线。
他抬起手,咔地剪断房内蜡烛烛芯。
初棠拐了两道弯就来到耳房,房子小且简洁,那张空空如也的木床扎眼异常。
他踢掉鞋子爬上床,硬木硌得人有些不适,初棠抱起臃肿的袍子坐在墙角,百无聊赖把玩头发。
好吧,其实他还是挺稀罕那张又软又大的床,啊呸!初棠猛地甩掉手中的发,他瞥向窗外的天。
阿午,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轰隆——
天际落下道光。
电闪雷鸣。
下雨了。
寒风撞来,有些刺骨,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棂,几滴水珠溅进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一个惨字了得?
初棠脊椎微绷,他缩在床角,情不自禁打出个激灵。
骨气能当被子盖吗?
好像不能。
歪头探探脑袋,正房的灯早就熄掉,余下他这里的一截烛光孤独摇曳,将灭未灭。
好嘛,男人果然不靠谱,居然睡得这么安稳!
恍惚间,门口传来吱哑一声。
是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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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午(蹲在角落)(画圈圈)(打叉):臭男人!
荷叶鸡vs奉茶
门被推开条缝,地上拖出点阴影。
初棠惊讶得嘴唇微张。
身子也往前倾了倾。
莫非是那个家伙良心发现了?叫他回去睡觉?
“汪汪。”
沉闷的雨声中响起阵狗叫声。
门缝也蹿进个黄色的身影。
“大黄?”初棠眨眨眼,大黄仍在视野内,而大黄身后空荡荡,再无他物。
果然,他就不该对那种臭男人抱有期待!
初棠倒也没再多想,朝大黄挽出丝笑意,也不知大黄从哪里跑来的,软柔的长毛没怎么被打湿,看起来比较干爽,满心欢喜甩着尾巴,向他小跑过去。
榻前。
黄色的影子猛地压下后腿,只稍微借力,便轻而易举跳上床,重重的身子踩落木板,震得初棠腿部发麻。
“你怎么来了?”
大黄没再发出声响,只是拿头蹭蹭他的手腕,随后毫不客气圈着他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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