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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筝上夹子:
“你管她有没有进步,”
“她似乎不想拿高分。”
“反正她维持在全校百名内就行了。”
柯盈然叹气道:
“但是那个季濯宇是榜首呀。”
方筝推了她一把,笑道:
“拜托,她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操心?不甘心的话,努力干掉季濯宇呀。蝶起自己心里有数。”
虽然好成绩是学生会的成员必备条件,但榜首之位并非人人想坐的,量力而为就成了。
柯盈然勾住她手臂,娇俏地扮了鬼脸:
“我才不要把生命全浪费在啃书应付考试上,维持一定的水准就可以了,谁理季濯宇那个傲人呀,留给刘呆子去对付吧!”
两位俏丽且美得各具特色的女子谈笑间已走入行政大楼,没有发现身後一直跟着个男子,收听到她们整段谈话的内容。他没有再跟过去,双手插在裤袋,依着栏杆迳自笑着,许久许久没有动作,只一迳看着已无人的楼梯口。
“濯宇,一起来玩球吧!”
远处传来呼叫声。
“好,来了。”应了声。季濯宇住操场走去,脑中依然深思着一件事,与一个人——柯盈然。
***
同个时间。将近午後一点,原本也该去学生会的罗蝶起却硬是被叫到季鸿范私有的办公室听某人鸡猫子鬼叫,哦,不,应该叫训话才是。
双手摆出无比忏悔的下垂貌,交握在膝上。她坐在父亲面前的椅子上,头往下俯的角度将近九十。肢体语言为:她非常地忏悔。
不过,依她唇上那抹忍不住的笑来看,九十度角的低头,为的是怕训话的人看到她在笑会吐血身亡。为人子女岂可不孝?所以她尽可能地把头往下垂,差不多可以与地面齐平了。
“哦!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在滴血!我仰天长啸呀!”季鸿范心肝地叫着。
而他那没良心的女儿终於关不住笑意,趴在桌上大笑了起来。
“不许笑!小没良心的!你给我考这种成续!为什麽每一科都九十分以上,独独数学卡在六十分上下?”这真是他毕生的耻辱。
当年他还没拐跑前妻时,是她的数学家教,让他由四十分的惨成续飞升到九十分以上,尔後自己的儿子根本不必他教,哪一次考试不是满分的?基因好嘛!再说到那票被联考遗弃到南阳街当游民的学子们,凡是由他带的班级,数学全是最强的,他甚至曾创下全班数学没有不及格者的纪录!
耻辱呀!他宝贝女儿要是真的笨也就罢了,偏偏每一科都极好,独独数学给他难看!这教他这个数学天王的脸往哪儿放?
昨夜改考试卷时,甚至还摔坏了好几副眼镜,以为自己未届四十就得到老花,他季某人的女儿怎麽可能把数学考成这样?
六十五分!
哦!吐血!他想切腹!
“为什麽不先算计算题?叁题叁十分全没了:如果你列出公式,为父我至少可以做一点水,给一点分数。你居然给我空白一大片,为什麽!”
“时间不够。”她正经地回答。
“你速度有那麽慢吗?”
“那麽,公式没有背好。”
“你少给我找藉口!”季鸿范大小眼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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