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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OUT的她（第2页）

莫思瑶：“……”

这智障谁请回来的！程颐帮着瞪了眼秦涛，“真的。”他回答，声音里带着一点鼻音。

她便不再做声，所以她是被撞到了一个平行世界了？她大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的她，已经……唔，入土为安了，哦不，是入骨灰盒为安了……要不要去拜祭一下自己啊？她脑洞大开的想。

车子拐进了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程颐先下的车，他绕过去打开了莫思瑶那边的车门，并接过了她的书包。

书包有点重，程颐掂了掂很自然的侧背上肩头，这确实是她的作风，哪怕回家这么短时间，她也习惯背几本书，明明就不会看。

她活着，这件事很神奇，可是他就是信了。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和记忆中调取的画面一一对应，瞪人时眼眉上挑的弧度都对的上。他们那个年代电子产品还不发达，除了照片，并没有影像资料留下来，再怎么处心积虑地去模仿，细节处也不可能模仿得这么自然，他看着她，就像在看一部回忆录。

在她望车外的时候，他也静下心来偷偷摘下墨镜观察她，她左耳垂窝窝处的那颗痣也对上了，还有她那个略显陈旧的红色书包，肩带处画满了她喜欢的插图，有些细节他其实也忘了，可拼凑起来却很对。

莫思瑶已显得平复了很多，再怎样贱命一条还在呢，创富靠双手：“那我家呢？”

他忍不住想伸手揉揉她的头，举手一半时又放下，语调轻柔，“回去再说，你先去开门，密码……”他不知道为何，突然顿了顿。

“让我猜一下。”她试图调解下气氛，“几位数？”

“八。”

“11150921？”以他的习惯，密码通常是她和他的生日……

“你直接刷卡吧，过去楼下等我一下。”程颐并没有直接说出密码，把卡给她再目送她走过去之后，敲了敲车窗，交代秦涛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

“啊？那——”

“不能。”程颐知道他要说谁，直接打断，“泄露半句，你直接去人事领辞退信。”

“……”

“我明天不回公司了，重要事再联系。”

“哈？那她——”总觉得老板衣冠楚楚，侧背着个红色书包很突兀啊，还有，对方成年了没有？

“她你不用管。”

“哦……”

“管住嘴。”

“呃……”

“管住好奇心。”

“……”

莫思瑶这边已经按下刚刚她猜的密码了，只是交换了顺序还提示错误后，她有点发怔，哦……密码也已经改了啊……

她掩藏住莫名的失落感，拿出程颐给的卡在那个金属底座的高级门禁系统上刷了下，玻璃门就自动开了，推门而入，只见内庭装饰得富丽堂皇，暗金浮雕壁纸上挂着欧式的宫廷画作，大厅东西两面嵌着同色系的落地玻璃，两盆发财树似乎常有人打理，显得生机勃发，靠墙摆设着沙发与茶几，脚下的大理石砖面亮得发光。

她自动作出“O”型嘴，这只是个过道吧，有必要吗？

电梯过道处的末端墙上是电子宣传屏，正循环播放着的广告画面，一副嘲笑着她“哎唷没见过世面哟”的架势，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莫思瑶感觉自己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暗暗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今天晚上那顿只吃了两口，原本是打算晚自习后和程颐一起去吃宵夜的，结果……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正当她发愣时，程颐也走了进来，看到她的动作，声音柔软：“饿了？”

莫思瑶摇摇头，“还早，就是突然有点馋，不过我还有好多问题，先聊正事。”

“行。那今晚想吃什么？吃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莫思瑶歪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因哭过显得亮晶晶的，又微微有点肿，然而望着成熟稳重版的“程颐”，她显得有些不自在，又别开了视线。

程颐也颇为不自然，好在电梯门在此刻打开，他率先一步走进去摁亮了二十一楼，然后按着开门键望向她，承诺：“什么都可以。”

“真的？”

“真的。”

莫思瑶眼睛一亮，不假思索道：“麦当劳！”

程颐：“……”

你真的out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