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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望向窗外深重的夜色。
是的。总有一日,大清要走向不必依靠任何人的境地。他会拿回属于他们兄弟的东西,也会不必再这样屈居人下,违逆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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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翘也没指望就那么一眼能让多尔衮离开正院来追她。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豫亲王竟来了,豫亲王是深夜离开的,多尔衮就宿在了前院。
往后几日,多尔衮又早出晚归的忙起来,竟是一直没顾得上来后头。
宁翘也就没再见到多尔衮了。
她若是想跟着出去,只能当面求多尔衮,这会儿福晋那里,肯定是不会帮她的。至于别人,就更不必说了。
宁翘正琢磨着怎么找个时候去前院求见多尔衮的,去针线房拿秋装的烟雨就回来了。
面上瞧着好好的很沉稳,一进屋就变了神色,宁翘一眼就看见了。
烟霞就问了:“怎么了?”
烟雨抚着心口道:“这些日子主子爷不进后院,咱们姑娘深居简出的,也不怎么出去,还不知道外头的事呢。还是今儿赵嬷嬷避过众人,悄悄扯着奴才到背人的地方去说了,奴才才知道,姑娘在外头被人说嘴了。”
宁翘问道:“说什么了?”
烟雨迟疑了一下:“奴才不敢说。”也是不想说不愿说。
烟霞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只管说就是了,你不说出来,咱们怎么想法子呢?”
烟雨这才道:“她们在外头说的可难听了。也不知怎么的,姑娘伺候主子爷的细节都传出去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姑娘伺候主子爷的时候不守规矩,不伺候主子爷穿戴,只管自己高睡。姑娘不安分守己,若是按着规矩,是要重重惩罚的。”
烟霞肃容道:“这些事,向来是你我近身伺候的。怎会传出去?主子爷跟前伺候的人更是口紧得很。他们就更不会往外说了。这要是查出来,打死都是轻的。没有人敢的。”
烟雨也是这样说。
宁翘道:“我这屋里,确实是只有你们两个能进。可你们俩也只有两双眼睛四双手,总有差事在身上。这院子大,人又少,你们两个要忙我的差事,还要压制管教外头的小丫头们。咱们院里没有太监,可这样也是不少事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叫人钻了空子也未可知的。”
烟雨烟霞闻言忙跪下请罪。
宁翘叫了她们起来:“说这个不是怪罪你们的意思。是说咱们精力有限,被外头的人利用也是有的。这院子怕是跟个筛子似的,能守得住什么?我不是一眼望过去,都能闻到东院的动静么?”
“侧福晋那里,可是将她的院子守得跟个铁桶似的。不还是叫我闻见了?”
宁翘看向烟雨:“赵嬷嬷与你说这个,怕是还有别的话说。你且都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说的?”
针线房里人来人往的交集众多,各处的消息混杂,最是个灵通的地方。
她结了这个善缘,这好处怕是就显在这里了。
这是赵嬷嬷不想看她被人算计了,顺手还人情来了。
烟雨道:“赵嬷嬷没给奴才实话。只说这些话在府里传了许久了,恍惚听见是秋雅阁那边的人先说起来的。说是,听咱们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在花园里聚堆儿摘花说起的。”
秋雅阁?李氏?
宁翘了然,李氏这时候针对她,怕是想把她撅下去,想要自己跟着多尔衮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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