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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爷子摸了会脉象,脸色微微一变,见昏死过去的周槐面赤唇紫呼吸弱,四肢厥冷,骇然道,“你们快些带着周槐去镇上找大夫,他脉伏气弱,这是将死之兆,我看不了!”
周家人闻言慌作一团,哭的哭,又是喊爹又是叫当家的,伸手去推躺在门板上的周槐,想要将他唤醒。
余老爷子忙出声制止,“别碰他!你们快些抬着他去镇上吧,再迟片刻,怕是赶不到镇上,他就没命了!”
余娇一直在角落里观察着昏厥过去的男人,早已看出些许端倪,现下屋子里闹哄哄的,余家人也无暇顾及到她,余娇走近又细细看了那周槐的面色,用指尖沾了点周槐嘴角的白沫,放在鼻尖嗅了嗅。
朝周氏沉声问道,“他病发时你们可在行房?”
周氏正抹着眼泪,被余娇这么一问,老脸微红,觑了余娇一眼,“你……你问这个做甚?”
余老太太已经穿好了衣服从东侧间走了出来,听到余娇这么没羞没躁的问话,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
余娇耸了耸唇角,周家的两个年轻人一把将余娇从周槐身边推开,急匆匆抬起门板,打算带他去镇上找大夫。
余娇被推的踉跄了下,稳住身形,缓缓道,“他是马上疯,等不到你们去镇上找大夫,人就要断气了。”
余老爷子听了余娇的话,又看了看周槐的症状,恍然大悟,“原来是马上疯,这病又叫胯下风,人说没就没,我倒是还从未听说有大夫能治得好马上疯。”
周家人虽然不懂‘马上疯’究竟是个什么病,但是听余老爷子说的这般严重,一群人又六神无主的掉起眼泪来,也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周槐的大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余老爷子面前,“余爷爷,您既然知道是什么病,求求您救救我爹吧!”
余老爷子连连摆手,“我救不了,马上疯可不是什么寻常病症,顷时半刻要人命是常有的事,我这边真没什么诊治的法子。”
他要是能治这种不治之症,岂不是早就扬名杏林了。
周氏闻言浑身瘫软跪坐在地上,呜咽着道,“我男人没救了吗?孩他爹,你要是去了,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啊!”
周家大儿子捏着拳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恨声道,“我带爹去镇上求医,总不能就这么等死!”
余娇轻叹了下,出声道,“可否让我试一试?”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余老太太凶狠的瞪了她一眼,碍于周家人在,以长辈的语气训斥道,“跟着添什么乱?深更半夜的,还抛头露面,真不知检点,还不快回你房里睡觉!”
周氏一双眼睛蓦然亮了起来,想到余娇方才发问她男人是不是在行房的时候发病的,周氏一把抓住了余娇的手,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你能救我男人的对不对?求你救救我男人,以后当牛做马我周家都会报答你的。”
“她哪里会看诊治病,周家的,你病急也不能乱求医,还是快些带你男人去镇上找大夫才是!”余老太太笑着说道。
“莫要听她胡说,你们快些带他去寻大夫吧!”余老爷子也不想周槐在自家的院子里咽气,他虽行医,但也忌讳这种晦气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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