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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疼得脸色发白,为了缓解肝脏的疼痛,她手指也更加用力,顾轻延的手臂被掐破了皮:“那请顾总快点,我还有事。”
顾轻延脸冷沉得如冰窖。
这是在赶他走了,过河拆桥的女人。
他的药性早就过了,可他也不知为什么,要了她一次,就还想一次。
反反复复,永不知足。
可能是一年时间太长了。
这次有借口碰她,下次他就没借口了吧。
顾轻延看她那副死人脸,所有的兴致瞬间烟消云散。
没有丝毫留恋地退出,翻身坐起,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花声,如雷点般密集地砸在地面。
沈落吃力地从床上爬下来,她手提包不见了。
遗落在哪里去了,她也不知道。
止疼药在手提包里面啊。
沈落疼得蜷缩在一起,站都站不起来。
呜呜的,崩溃大哭。
哭声淹没在浴室的水花声中,显得平淡无奇。
十几分钟后。
浴室门被打开。
围着浴袍的男人长身玉立,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双灰色拖鞋了,给刘特助打了个电话,简短地吩咐了两句。
他刚走进套房,就看到沈落蜷缩在地毯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呜呜地哭泣。
跟受伤的小猫一样。
顾轻延踏着拖鞋,走近,居高临下地问她:“不过是睡了你几次,你还委屈上了?我没给你钱吗?”
沈落抬头。
卷发被泪水弄湿,胡乱地贴在脸颊上,眼底湿漉漉的,雾蒙蒙的,可怜至极。
肝脏疼得不像话,沈落皱着眉,伸手去扯男人的浴袍,哀求:“顾轻延,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你自己不会去?”
顾轻延冷漠地看着她。
沈落哭着道:“我疼,我真的很疼,顾轻延,我会疼死的。”
肝癌晚期的疼痛,不是常人能想到的,真的能活生生地把人疼死。
都怪她太大意了,弄丢了手提包,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这么狼狈。
“送我去医院,顾轻延,帮我……”
沈落崩溃大哭,身体的疼痛,让她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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