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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沈玄这招,由李阁青护着门,再由沈玄两边跑着传球,又有蔺明微跑马作障,冯允清击球入门,他们这才胜出。
对面不屑道:“拿女子作挡箭牌算什么,你们就算是胜,也是胜之不武!”
沈玄辩解道:“兵家之道,善用万物以制胜,无所不用其极也。既是比赛,定有输赢,若是输不起,那为何上场?”
对面无以回答,只得认输。
日头西沉,宾客散尽。
沈玄本欲送冯允清回府上,可太后先前又吩咐他将李阁青送回宫中,他陷入两难。可冯允清直言拒绝了沈玄,让他送李阁青回去。毕竟李阁青是郡主,就怕肖想下毒手,而冯允清在外的名声是狠戾的宦官,自然无人会加害于她。况京中向来太平,无甚可护的。
沈玄权衡之下,还是先送李阁青回了宫。
冯允清不愿坐马车,她本就被禁于这一方小小的囚笼,身体上能得些自由已是好的。
最后一抹金光隐灭于远山,今夜无月,亦无繁星,街上隔着几户挂了供路人照明的灯笼,却还是昏暗。
冯允清独自走在道上,身影渐被黑暗吞噬。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回头看去却并无一人。见此,她心中已有了注意。
紧接着,她拐入一条深巷,彻底于明光决断,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此地偏僻,更好杀人。
冯允清走到巷子尽头,是一堵高墙,再不能深入。这是一条死胡同,只能从进来的口子出去,别处再无岔道。
她从容不迫地转过身来,取出火折子,红色的火星子在黑暗里尤为刺眼。冯允清吹了一口气,划的一声,火焰从火折子里面钻了出来。
明光跃出的那一刹那,一张脸便出现在火光后面,相距甚近。
冯允清浅笑着问:“你跟着我作甚?”
那人阴恻恻地笑着,从腰间抽出长刀,指着冯允清道:“识相的话,就跟着我回去。”
“回去?”冯允清说着,在空中抓了一把什么,手在火焰上扫了几下。
那贼人不明所以,逼近了一步,“你已是死路一条了,我劝你还是别耍什么花招。”
冯允清见此,她也不怕,反而持着火折子往那歹徒身前走了一步,那歹徒尊了主人家的命,也不敢将她杀了。
冯允清一边走,一边道:“让我猜猜,你的雇主,是姓贺吧?”想要抓她冯允清却只派一个小贼来,也只有贺依明才会这么蠢了。
“你......你怎么知道?”
那贼人看着冯允清,竟觉眼前的火光成了好多小圆圈,蒙在他的眼珠上。他一手持刀,一手揉了下眼睛,却就在分神之时,被冯允清一脚踹到在地,刀哐当一声落在脚边。
他本欲翻身去捡刀,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贼人想着这回不会要把小命交代在此罢。若真是这样,他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贺依明!
冯允清并未答话,走过去将刀一脚踢起,迅即反握在手中,一个旋腕将刀正过来,居高临下地用刀尖指着他。
“你已中了我的毒,若是不想死,那便听命于我。”
说着,冯允清用刀侧拍了拍他的脸。
初秋夜里寒露重,他本就怕热直冒汗,身体像着火似的发热,好似要将他所有的温度都给抽掉。可这冰凉的刀一拍上来,却冰的他心中哆嗦一下。
那贼人见此,只好满声应道,“好,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能放过我。”
冯允清又转念一想,“你这么快答应我,背叛贺依明,那岂不是以后也会轻易地背叛我?哎哟,我思来想去,还是将你一刀砍了比较痛快!”
冯允清举起刀,直往他脖子上劈。刀还没碰到他的脖子,他就先晕死过去。
是时,一阵脚步声在外面的街巷上响起,已是宵禁时候。冯允清侧目看了一眼那贼人,还是决定不杀他了。她扣灭了火折子,将刀往地上一丢,沿着墙从容地走了出去。
领队头子不认得冯允清,见她这样鬼鬼祟祟地从巷子里出来,堵在她身前问:“什么人啊?现在是宵禁时候不知道吗?脑袋不想要了?”
冯允清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拿出腰牌,举在那领头的眼前。他顿时吓得松了手,白刃顺着冯允清的左臂,掉到了地上。
“哎哟喂,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那领头的抱拳给冯允清行礼。
“滚。”冯允清收起腰牌,从容走了。
待冯允清走远了,手下的小兵才敢问:“欸校尉,这是什么人呐,看起来生得白净,竟也是个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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