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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叔伯送给燕儿的见面礼。”
韩燕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一点,她小声地道:“这是什么?”
“这叫风车。”元里道,“转起来是不是很好看?”
风一吹,风车便转动了起来,翩飞得如同鸟雀翅膀。
韩燕眼睛微微睁大,不由点点头,“谢谢叔伯。”
杨忠发心里松了一口气,故意开玩笑道:“元公子,这等小童玩意可还有多的?我家中还可有一个幼子呢,您再给我一个呗?”
“没了,”元里摊手,又笑道,“杨大人,这可不是简单的小童玩具。”
杨忠发纳闷道:“那这可有什么玄机?”
“这叫风车,”元里道,“可以研磨谷物。”
杨忠发一愣,细细盯了风车几眼,硬是没瞅出这东西怎么研磨谷物。
但元公子说话向来不会哄人,杨忠发只认为是自己眼拙没看出来。
元里仔细跟他解释了一番,用来拉磨的风车自然不是欧洲塔壮风车,而是立式风车,如同旋转门一般,底部可以拉磨,减轻人力和畜力负担。
杨忠发恍然大悟,又兴奋地指了指风车道:“我觉得这样的风车还有一个用法。”
幽州现在的荒田太多,有的荒田只是地势高一点,但对百姓来说便无法开垦。
因为太累了。
灌溉一事向来是种田的难点,水往低处流,要是想要灌溉高处的荒田,那就只能人力一趟趟提着木桶打水灌溉,一亩田没浇完,人就得累死。
风车转起来时,不就能把低处的水转到高处吗?
杨忠发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真是厉害,他把想法一说,“元公子,这样可行吗?”
元里不由一笑,“想法是可行的,但这种风车却无法用在农间。”
杨忠发不解地追问:“为何?”
“因为风,”元里耐心地道,“咱们中原的风没有定向,冬日刮西北风,夏日吹西南风,有时候还一天好几个样。若是变了风向,原本想往高处流的水就会回到低处,风车吹的方向便乱了。这又该怎么办?”
杨忠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愣了老半晌,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让元公子见笑了。”
“杨大人,你的想法其实没错,”元里摇了摇头,“虽然这样的风车无法用在农田中,但有一样东西却能办到你刚刚说的事。”
杨忠发一时激动,“是什么?”
“水车,”元里字正腔圆道,“不用风作为动力,而是用水作为动力,以此灌溉农田。”
杨忠发听得似懂非懂。
元里无奈笑道:“你若是对这些有兴趣,等我做完之后,你可来楚王府看一看。”
杨忠发连忙点头:“好好好。”
但元里还没开始捣鼓风车和水车,蓟县又下了场大雪。这雪大,一连下了两三天。
往外头一看,只见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一出门便是冷风刀子似地刮着脸。
这次大雪好像宣告着终于进入到了过年前天寒地冻的日子一般,元里把炕床给烧了起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放空脑袋享受着一个人的安静。
但没休息几天,管理养畜场的赵营便急匆匆来了,“主公,有几头母猪好像要分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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