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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魏昂渊和李兆俩人蹬了靴子齐齐跳上床,魏昂渊更是直接钻进叶勉的热乎乎的被窝儿。
“你这顿揍挨得值,不用去上学,还能大白天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叶勉斜了他一眼,哼道:“要么我也抽你一顿,咱哥俩一起躺着可好?”
魏昂渊嘿嘿笑,伸爪子去抓他的腰,故意去闹他。
“哎哎,别闹,”叶勉被冰的一激灵,身子弹起一尺高,“老子背上还有伤呢!”
“背上也有?我看看!”李兆从床脚爬过去掀了叶勉的被子,又把他的寝衣撩了起来。
魏李俩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叶侍郎也忒狠了,多大个事,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叶勉扯了扯嘴角,期期艾艾道:“倒也不是因为那事挨得揍,主要是那晚上我没忍住和他顶了几句,还说了几句不中听的,把老爷子给惹火了。”
叶勉不想再说这个就问他们:“你们怎么这时候来,和学里告假了?”
“没,”李兆靠在床角的湖蓝色素面大迎枕上打了个哈欠道:“我们刚从玉仙楼用膳回来,回学里路上昂渊说他渴睡没精神上学,我们便掉头来寻你了。”
“你都三日没来了,学里也怪没劲的,”魏昂渊抱怨道。
“那晌午你们就在我这歇个午觉,养好精神明日好站廊子。”
“正不耐烦听他们讲书,”俩人毫不在意。
叶勉唤来丫鬟加了两床被子和枕头,伺候他们歇晌。
“你们下去一个去东次间儿睡,床上躺不开咱们仨。”
魏昂渊躺在叶勉铺了好几层软褥的暖床上,觉得身子像陷在云彩里一样,自然不肯下去,一扭头推了推李兆:“兆哥儿下去。”
李兆轻踹了叶勉一脚:“东次间儿是给你守夜的下人睡的,别当爷不知道。”
叶勉无奈,转头吩咐丫鬟抬了个黄花梨木单翘头的贵妃榻进来,“那你在这榻上,咱们仨说说话。”
李兆“嘁”了一声跳下床嘟囔道:“谁耐烦和你们挤?”
那边丫鬟在地上忙活着给李兆垫枕盖被,魏昂渊侧身躺在床上问叶勉:“你可知学里为何将坤瑞院的院子急急给了南边那些个?”
“不是大祭酒想给那些病秧子换个好地儿上课吗?”
“他们哪有这脸面?”魏昂渊摇了摇头。
叶勉挑眉。
魏昂渊没有卖关子,“是因为金陵长公主府的庄珝也要来京城读书,听说已经启程了。”
“庄珝?”叶勉听到这个名字怔愣了下,他虽来这里时间不长,却对此人的名字不陌生。
这个庄珝年纪不大却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要搁到现代,绝对是见天儿上热搜的流量界扛把子。
“他来京城不是应该进宫读太学吗,关启南院什么事,莫不是要来国子学?”
“正是。”
“这是为何?”叶勉想不通。
“这我也打听不到,连我爹也不清楚,只说是那个庄珝自个儿的主意。”
叶勉耸了耸肩,不甚在意。
塌上的李兆幽幽来了句:“南庄珝,北端华可是要狭路相逢......”
魏昂渊听到这个也来了兴趣,迷蒙瞌睡的桃花眼都睁大了些,“坊间这两年倒一直在拿他二人较比。”
李兆点头道:“我记得前一年,骠骑大将军在金陵公主府见到那个庄小公子便惊为天人,只夸了一句‘长大必是另一个端华’,便得罪了南北两边所有的贵女。”
“怎么?”叶勉奇怪问道。
魏昂渊笑了笑:“京城的贵女们倾慕你哥多年,可是一直念着‘端华公子,玉面无双’的,如若真的有人能与他比肩,那还算什么‘无双’?而南边儿这些年来本就什么都喜欢和京城争一头,自然也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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