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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雕蟹还是上了,王思爻说她想吃。
蒋契观察了一下顾南译,他还真是说不吃就不吃,剥好了放到他盘子里的,他最后还都分给了他们。
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
吃到一半,他说他去趟洗手间。
——
桑未眠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她顺着店里的标记从二楼下来进入一楼的庭院,绕过亭台楼阁才找到地方。
晚间夜色逐渐暗下来,隐藏在假石林木里的灯火亮起来,幽幽地照着路。
桑未眠从洗手间出来,顺着青石板道往回走,狭窄的路上蹿出来几个勾肩搭背的男人,像是喝了不少。
桑未眠靠边站站,让他们先过去。
那几个人却跟故意似的,挤眉弄眼地往她这儿挤。
她往后再退点,盘算着自己脚边近乎已经有多少的退路了,手腕却传来一阵暖意,而后她被那阵力道拖拽着进入边上的巷道。
狭窄拥挤的空间里,星火灯光跟潜伏在草丛里的猫眼一样。
有些温热的气息传来后,她撞进一双熟悉的眼里。
桑未眠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下巴微微扬了扬,像是在说外面的人:“站会,给人让条道。”
外头的人瞧着这边看过来,他的身影往外挡了挡,挡住了那些人探究的目光,但更靠近了桑未眠一些。
外面的声音在这道隔墙之间仿佛被屏蔽,他像是不怕冷似的只是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西装,高高的身影杵在她面前,外头的灯光越不过他,只有那冷涔涔的月光还挂在他的眉梢上。
“人……人走了。”桑未眠动了动唇。
“嗯。”他直直地看着她,只是从嗓子里轻轻应了一个字。
而后他又问她:“胃不疼了?”
这话不语气不像是关心。
他的手还没放下来,桑未眠试图晃了晃自己手肘,但他没撤。
桑未眠只得回答他:“已经好些了。”
说完她又像是要掌握主动权似地问他:
“你怎么在这儿?”
他拖长嗓音:“就准你在这儿,我不能在这儿?”
他没来由的敌意让桑未眠有些不大舒服。
桑未眠试图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抬起手腕却发现他的手腕也随之动起来,那鲸鱼坠落的纹身有一瞬间晃到她的眼睛。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从他的手掌中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她掰扯了一会,他终于是松开了,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掌却从原先握着她手腕的姿势变成入侵她手掌的状态——
指节相扣,他滚烫的手心贴着她冰凉凉的手。
她吓得往后一退,后脑勺要撞上后面的墙的一瞬间,他原先扣着她的右手又抽出来垫在她后脑勺和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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