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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后援军,潘垚手上更有劲了,打鬼棒挥得又快又重,几乎能见到残影,每一下都不落空,半分不坠朱元帅和孟元帅的名头。
所过之处,鬼手成糜粉。
就在胜利在望的时候,几人又是脸色一变,目光齐齐的又看向双耳玉瓶,只听那儿有指甲挠利刃的声音,咯吱咯吱,听得人汗毛倒竖。
地上,大肚的双耳玉瓶,摇晃得也更厉害了。
李耀祖绝望,“怎么办?符要被挠破了。”
潘垚催促,“师父,再用符啊,这下不是小气的时候。”
于大仙满嘴的苦涩。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是他小气吗?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早就被嚯嚯得差不多了,这几张都是他压箱底的棺材本了!
亏了亏了,老帽儿这单生意,他接的亏了。
“没了。”于大仙苦着脸,“拢共就那么几张,我都用进去了,就连你昨儿画的,师父也都使上了。”
于大仙好像想到什么,急急道,“土土,你再画几张,师父来贴。”
潘垚咬牙又抽灭了一只手。
现在再画哪里来得及,又要调朱砂,又要凝神的,这边还要使棍子。
她实在是没这么多只手,分身乏术。
于大仙见状,也是颓败。
是他想天真了,这符,哪里是想画就能画的。
“这东西邪门,小翠,你和我说实话,它究竟是哪里来的?”于大仙生气,“这么厉害,一看就是开了荤的。”
翠婶慌乱无神,“我也不知道啊,建飞,在建飞的床铺底下找到的。”
这时候去哪里问张建飞,人都被带走了。
眼见着双耳玉瓶上的黄符就要被鬼手从内里挠破,潘垚抽灭半空中最后一只鬼手,杵着棍子喘气,忽然,她想起了札记中的一句话。
在还未反应过来前,动作比大脑更快。
只见心随意动,绛宫处的灵炁涌出,潘垚以指为笔,灵炁为朱墨,天地为纸。
笔走龙蛇,繁复的符文在半空中描绘。
符无正形,以气而灵。
这一刻,潘垚明白了手札上这话的意思。
“疾!”
随着一声疾,潘垚手掌一推,半空中莹莹有光的符文朝地上的双耳玉瓶压去。
符箓叠阵,一笔一画杀鬼路,符光过处,万鬼伏藏。
下一刻,玉瓶上有斑斑裂痕,就像冰面裂开一样,只听“咔咔咔”的一阵脆响,瓶裂了。
“啊!”与此同时,远在镇上公安局的张建飞突然抱住手,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眼睛一翻,疼晕过去了。
……
晚安
符光漾过,驱散了张家这一处的黑暗,天光重新亮起来,烈日明晃晃的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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