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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陛下面前效力,彼此的名号还是听过的。
沈如风行完君子之礼(),就立马撩起衣摆?(),火急火燎地钻入了车厢。
只见沈家的马车一路驶出昌平大道,家丁护卫列阵随行,声势烜赫器宇轩昂,浩浩荡荡踏上回府路,到了路口忽然“吱嘎”一扭,急匆匆地转去另一个方向,似乎是奔去了书市。
“……”
宁澹挺直的脊背缓缓松下来几分。
在原地又定了一会儿,往宫中去。
沈遥凌被她兄长带走,保护得好好的,还陪着去逛了她想逛的书市,他也就没了跟着的理由。
只是,遗憾挥之不去。
有些该做的事情没能做到。
被人抢了先。
宁澹迎面穿过人群,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很快跃上屋檐,身影消失不见。
宫中层层禁制,宁澹穿过其中却毫无阻滞。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赵鑫贤趋步迎出,拂尘搭在肘上,弓着腰笑呵呵道:“公子来得巧,正撞上了好时候。”
赵鑫贤说的好时候,自然是指陛下心情好、有空闲的好时候。
一般人得了这番提点,怎么也要奉承两句,宁澹却依旧面无表情,来时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赵鑫贤也不意外,好似已经习以为常,反而倍加殷勤地引着宁澹一路升阶入室,朝着里边儿道:“陛下,宁公子来了。”
到得门帘前,赵鑫贤便止住,宁澹曼步而入。
屋内地炉烧得热,皇帝只穿一袭宽逸的白色中衣,正伏身在案边写一卷章草,闻声直起身子,眼中含笑地望来,慈和道:“小渊来啦。”
宁澹颔首,目光落在皇帝的薄衣上。
皇帝低头看了眼,摆手笑笑:“无碍,神医说了,衣着轻便利于通达。来,小渊来坐。”
宁澹正襟危坐,以简单言辞禀报了一番今日太学之事。
皇帝在水盆中捡了条帕子擦去手上墨迹,唇边的笑淡淡地隐去。
听罢后,却是看向了宁澹。
声音越发缓和:“小渊觉得如何?”
宁澹垂眸,不置一词。
皇帝拭净的食指点了点他,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母亲豪奢放逸,怎把你教得三眼一板的。”
宁澹仍未开口。
他身世有异,众人每每见他便靡知所措,敬而远之。
只有皇帝会叫他小名,并对宁珏公主称呼为“你母亲”。
但他在皇帝面前,依然是一贯的沉稳淡漠,并未比对待旁人多出一丝亲近。
皇帝笑骂他一句,随即冷声:“自搭台自唱戏,还要先借禁军之手透露消息叫朕知晓,生怕戏唱不响!乞哀告怜,惺惺作态。那几个世家如今也就剩了这点心计。”
宁澹仍是沉默。
只是闻言抬眸,瞥了眼窗外。
皇帝哼的一声,却也没有再往下说,又变回了平和的姿态。
他总算穿上外袍,边道。
“这事八成查
()不出什么消息,挪去大理寺便是。过些时日变成桌案上积压的一张卷宗,也不会有人再理。”
皇帝眼角眉梢透出冷嘲,“你不必沾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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