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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甫一进帐,陆月菱便顿住了脚步,上前去勾他的手,却被祁时安不漏痕迹的躲开了。
公主被他这动作气的牙齿暗暗用力,妩媚的眼角提起一丝怒意。
可不待她发火,却看见祁时安瞥了眼案几上的蜡烛,公主这才意识到她们的影子全都投在了帐上。任何动作,行为,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祁时安上前几步吹灭了蜡烛,这才借着月光,准确无误捉到了她的手,将人拥入怀中。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唇,轻声道,“阿菱。”
陆月菱素手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下,听见男人略微吃痛,这才看着他道,“若本宫今日不来见祁大人,明晚的宴会上,是不是要唤大人一声大皇子?”
这怒气冲冲的质问,让祁时安呼吸稍滞。
她都知道了。
祁时安抱着她的胯,微微往上一提,这稍带暗示性的动作让陆月菱黛眉微蹙。
她伸手推了推,朱唇潋滟,“什么意思?”
祁时安一手把玩着她的青丝,亲昵的吻了吻,“阿菱不信我,嗯?”
这话一出,陆月菱来时的怒气泄了大半,鼻尖轻轻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
祁时安阖上眼,感受着手中绵绵荡荡的触觉,喉结隐隐发颤。
她不再自称本宫,而是用了“我”字。
这意味着她消气了。
祁时安手扣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他的手臂寸寸收紧,任那玉腰在掌中发软,发烫。
唇齿交缠间,他给了承诺,“阿菱,我永不负你。”
陆月菱贝齿磕碰到他的唇,闭上的睫毛轻轻发颤,挂着晶莹泪珠。她疼得指甲去攥着他的衣领,香汗交融,层层轻纱堆叠至腰际时,祁时安横腰抱起了她。
烛影摇曳,帐子外都是锦衣卫,小公主不敢喊疼,也不敢哭,只咬着他的唇隐隐承受。
祁时安力道克制的放得轻缓,又忍不住的喘着粗气,被她磨得眼底湿红。
红烛燃糊,丝衾骤跌,她无力的伏在他的臂弯里,眼角挂着泪痕,朱唇潋滟,轻轻喘息着。
祁时安抱着她的发颤的身子,怎么也想不出,人前骄傲的小公主在他怀中是何等脆弱可怜。
他知她的来意。
她怕,她不安,她却不敢对他宣之于口。
她们相爱,她却也没有以爱的名义束缚他,号令他,不让他走,不让他认亲。
横在她们二人之前的是他的母国,亲生父母,还有一朝太子的尊荣。
祁时安叹了口气,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湿润虔诚。
在江南对你说过的话,永远都作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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