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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万年人参有了作用,下午陆砚辞就从京兆尹那放回来了。
先是去探望了陆老夫人。
“二郎!”陆老夫人心疼极了,明明才两日不见,却觉得陆砚辞受了极大的委屈。
“祖母,孙儿让您担忧了。”
“回来了就好。”
祖孙俩一阵寒暄之后,对于这两日的事陆老夫人也不瞒着,说起了叶嘉仪和云瓷。
“这次多亏了云瓷,拿出了万年人参救人,否则你也没这么快出来。”
陆老夫人一副施恩的表情夸了几句云瓷:“总算是还有点用处,前几日种种忤逆,我也就大度不计较了。”
陆砚辞一听是云瓷救了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但转念一想心思却落在了叶嘉仪身上。
“祖母,我去看看嘉仪。”
“也好。”
陆砚辞拱手离开,大步流星地朝着琼琉阁走,望着榻上软绵绵的叶嘉仪,心疼极了。
“二郎?”叶嘉仪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人将她揽入怀中,她才觉得真实,扑到了陆砚辞怀中痛哭流涕;“二郎!你终于回来了。”
“是我对不住你,害你担心了。”陆砚辞悉心温柔的安抚她,又得知孩子无恙,脸上展露笑容。
叶嘉仪也冷静下来,拽住陆砚辞的衣袖问:“二郎此次被人栽赃陷害白,定要查出始作俑者。”
她本想将这件事扯到云瓷身上,那一晚云瓷明明是她亲自送去云台阁的,结果却消失不见,云台阁后又失火,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你胎像不稳先养好身子,外面的事我自己会查清楚的。”陆砚辞安抚。
见他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叶嘉仪立即改了口不再纠缠,她知道那日验证云瓷清白之身时,陆砚辞眼中还有一抹愧疚。
“二郎......”叶嘉仪握住陆砚辞的手将其大掌搭在了小腹上,一脸委屈:“我害怕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幸好还在,大夫说是个男像呢。”
“真的吗?”陆砚辞果然一脸欣喜,似是忘了要去找云瓷道谢了,晚上直接留宿在了琼琉阁。
钟灵阁
夏露伸长了脖子望向门口,迟迟没有人影出现,她有些失望:“奴婢明明打听了世子已经回来了,怎么还没来?”
是姑娘救了世子,世子就算是先去探望老夫人,这会儿也该来探望姑娘了。
云瓷挑眉:“他哪有空陪我,指不定在谁房中怜香惜玉呢。”
“姑娘,您一点儿都不生气吗?”夏露可是见证过自家姑娘对世子的感情,十年如一日的崇拜。
“气什么?”云瓷莞尔一笑:“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况且......他连个人这个称谓都不配,凑在我跟前,我还嫌脏呢。”
这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嫌弃。
“时候不早了,摆膳吧。”她揉了揉肚子,早就饿了。
夏露诧异之余赶紧去小厨房。
“唰!”
一抹黑色人影跃入眼前,吓得夏露险些失声尖叫,云瓷赶紧解释:“这是母亲留给我的贴身侍卫,不必惊慌。”
夏露拍了拍心口,转身退下。
傅玺脸上蒙着黑巾来到了云瓷面前,眸光犀利:“你是不是找死,竟在万年人参中下了毒,你可知太后如今昏迷不醒?”
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赵王暂时还在床前侍奉,等得了空第一时间就会来找陆家人算账。
这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云瓷一脸淡定:“人参经过这么多人的手,怎么能断定是我下毒的呢?”
“谋害太后,其罪当诛,陆家一个也跑不了!”傅玺语气低沉,朝着她摊开手心:“解药呢?”
云瓷冷笑:“这世上除我之外,再无解药。”
“你要威胁太后救纳兰信?”傅玺终于猜到了云瓷的用意了,他又气又怒,这些日子他私底下也在追查纳兰信,发现他是被人冤枉的,也有打算将纳兰信给赦放。
却没想到纳兰云瓷这般筹谋,竟不知不觉将手伸到太后那边,事态隐隐有些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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